苌孤见她识趣,点点头,满意的回了军帐,叫人研制火箭的做法,又继续处理军务,谋划三日后偷袭驻扎在瑞都码头处的御林军。
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,覃宛坐在营帐中长舒了口气。
哼,她必须找机会逃走了!
不然哪天她被迫跟着南蛮军被带回南蛮宫中,再想回大燕可就难了。
外头日光正盛,营帐门帘紧闭,几乎透不进来多少光芒,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鸟雀,快被这密不透风牢房一样的地方憋死了。
想到这里,覃宛的心慢慢沉下来。离家多日,她实在想念娘亲和弟弟妹妹了。
可以想见秦氏她们该多焦急,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。
南蛮军是不是派了很多探子去宁远县刺探御林军的军情,宁远县会不会一片大乱?
娘亲她们,会不会其实现在也身陷险境?
前几日,她一直在为保命紧绷着情绪和神思,现在暂时确保自己性命无忧,可是精神松弛下来后,实在忍不住替家人担忧。
还有……昨日她救下大强,让大强回去替她通风报信,还在来南蛮军营的路上洒了盐粒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成功。
毕竟,她抱着一丝希望,希望苏合、徐群大哥他们能派人来寻她。
或者说,她是期待陆修远能知道她失踪的消息,想办法找到她。
先前她几次遇险,都是他救下的,不是么?
这一次,他会帮她么?
覃宛叹息着躺在床上,心情沮丧,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人,鼻头猛然酸涩,眸中不知不觉聚集了水汽。
她一怔,她竟然这么脆弱了么?又对旁人生出一丝依赖之心了。
早在从前,前世很小很小的时候,她就学会了独立,不想着依靠别人了。
反而是来到这里,被娘亲心疼,被弟弟妹妹关心,被那人爱护,坚强的外壳被磨成蝉翼一般,轻轻一击,就能碎裂。
不行,不行!
覃宛摇头,再一次想把脑海中生出的念头甩出去。
在这危机四伏的南蛮军营,她只能自己想办法。
正平复着情绪,外头苌孤的近侍又来营帐前用蹩脚的大燕话嘱咐她:
“秦竹姑娘,殿下说,天近晌午,你可以去厨房给殿下做吃食了。”
“殿下要你务必做拿手的好菜,万不得敷衍人。”
覃宛深吸口气,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水,清了清嗓子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