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些消息,寒仁内心的情绪十分复杂,就算再不待见那个大燕女,一时也没法劝说大哥尽快处置了她。
军帐中,传膳的侍卫各自将手中的托盘摆在寒仁殿下的案桌前,而跟在最后的覃宛微微抬眼,目光直直与端坐在案前的苌孤对上。
苌孤鹰隼般的视线紧盯着她不放,扫了眼她手中的托盘,目光中似有期待,似有满意,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和侵略的味道。
而旁边的寒仁也将视线落在覃宛身上,眼神中的敌意和不满是赤裸裸的,只是他一言未发。
覃宛顶着两道视线的压力,踌躇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苌孤的案桌面前,轻轻道了一句:
“殿下请用。”
苌孤看到托盘里所盛放之物,瞳孔微缩,质问的声音掺杂了三分凉意:
“这就是你为本殿下准备的午膳?”
覃宛早知他有所一问,心里已有准备,点点头道:
“今早见殿下说话时舌苔发红,眼下又有几分青灰之色,想来殿下为了战事忧虑多日,夜不能寐又胃口难开,秦竹便做了这清粥小菜,虽不丰盛却足够开胃,还望殿下赏脸。”
听到他的话,苌孤不怒反笑:
“你竟然还会岐黄之术?”
覃宛犹豫了几分,点点头:“略懂一二,秦竹会的不多,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了。”
苌孤很是吃她这副乖巧可人的模样,又听她刚才的话,似乎句句都在关心自己,若不是对他上心,观察之细,何以能瞧见他眼下的青灰之色?
很显然,大哥被这个巧舌如簧的女人给取悦到了,寒仁见到覃宛就心中不岔,又听她百般狡辩,顿时勃然大怒:
“你这个女人,偷懒耍滑不想给我大哥做好的就直说,竟会这般为自己开脱!”
对比之下,寒仁的案桌上酱肉羊排喷香四溢,叫人食指大动,而苌孤案桌上的清粥小菜的确寒酸的可怜,哪里像是一国王子日常所食之物?
“寒仁!”
苌孤厉声阻止。
这个表弟向来高傲于顶,不将寻常人放在眼里,更不用说他们半路捡来的这个大燕女。只是相处不过一日,苌孤却发现这个大燕女实乃妙人,自然不高兴寒仁如此莽撞的言辞。
寒仁被大哥这一训,心中更是愤愤不甘。若大哥真要宠幸此女也就罢了,不过一个玩物罢了,可是大哥却屡屡因此女叱责他,这就叫人无法忍受。
寒仁气急败坏的捏起烤羊排,大口啃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