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咱们可捡到个老熟人来了。”
梅三娘三言两语就替夫君解惑,梅安知释然道:
“原来陆公子竟与我和夫人有这等缘分!”
“明日须得备下好酒好菜,同陆公子痛饮三杯!”
梅安知笑呵呵道。
“什么好酒,陆公子身上还有伤呢!我看是你自己想喝!”
梅三娘嗔怪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,打趣道。梅安知也不生气,只拱手道:
“是,是是,夫人说的对。”
夫妻俩笑闹之间,陆修远已经疾笔写完两封密信,忽然口中发出哨声,吸引来陆府特训的信鸽,然后将两封信塞进信鸽脚上的信筒里。
信鸽飞走后,转头见到梅安知夫妇俩茫然的眼神,陆修远拱手道:
“想必二位已然猜到陆某眼下处境艰难,在此叨扰实在是逼不得已。”
他眼下身体虚弱,至少要运行内力一整夜,才能恢复力气。
“陆公子身上这伤,是被何人所伤?”
梅安知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“在下在京城有仇家,不慎中了歹人下的毒,这才意外逃到此处。为了二位的安危,在下还是不多说的好。”
“明日陆某就会辞别,若是有人问起陆某的消息,二位千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否则恐引起灾祸。”
这番话一出,梅安知夫妇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。
一时间满室沉默,直到被一阵婴儿啼哭声打破,梅三娘像是被烛火烫到一般惊醒,忙讪笑道:
“我,我去看看孩子,许是闹夜了。”
是啊,就算知道陆修远并非歹人,甚至是有缘之人,可是今晚的遭遇多少让梅家蒙上一层阴霾,不知会有何后患。
梅三娘一时心烦意乱,便回房中哄孩子去。
梅安知坐在榻边一时无言,过了半晌只得道:
“陆公子不必为我夫妇二人担忧,若有人问起陆公子行踪,我们绝不会透露一星半点。何况我们二人常年住在这东来巷,街坊都知道梅某是迂腐本分的夫子,三娘热情善良,如何同陆公子牵扯到一起?旁人不会怀疑什么的,陆公子大可安心。”
陆修远深深看了梅安知一眼,轻轻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梅某先不打扰陆公子养伤休息,先行告退。”
说完,梅安知退了出去,将客房留给陆修远一人。
陆修远看了眼榻边案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,还有旁边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