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远听出了覃宛话中的戏谑之意,点点头,毫不客气道:
“这倒也是,这浮生丸的用料极其珍贵,光是其中一味水安息便价值五十两银,这一瓶药少说也得费上二百两。太子殿下不用心急,稍迟些再还债也未尝不可,利息也无需翻倍的给。”
这话说的琨阇和覃宛都一阵哑然。琨阇面色微微有些难看,然而却也知道那苏大夫听命这位陆公子,他若不说便罢,这说了,他便得连本带利的将药钱还给人家。
琨阇朝陆修远微微拱手:“琨阇谢过陆公子,此份人情来日必定还上。”
“嗯,不急。”
陆修远从善如流的应下了。
覃宛暗暗给了陆修远一记眼神,那意思是,人家费心救了我们二十来条人命,你倒是急着催人还债了。
陆修远心安理得的将覃宛的眼神收下,面对覃宛以外的人,他就是只千年狐狸精,脸皮修炼的堪比城墙,对此一点也不觉得羞愧。再说是覃宛让人谢的,他何必故作谦让。
谁让这琨阇上来就对覃娘子目不转睛的盯着,这份不可告人的心思,陆修远一双眼睛看得分明。
葛朝云站在一旁迟迟未啧声,一边瞅着这一幕,又在努力听明白他们之间说的话,心中恍然大悟,原来这是一出旧相识重逢的戏码。
没想到这覃娘子身边如此卧虎藏龙,一个样貌出色身手了得的陆公子便罢,还来个南蛮前太子!
葛朝云着实觉得自己此番也是碰上了个大造化。
还有,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债务,动辄二百两五百两的出手,银子像地上随处可见的石头般到处撒,实在骇人!
这可不是葛朝云这等平头百姓能接触到的数目。思及此,葛朝云忍不住默默站远了些。
“对了,梨琅,嗯,凝竹近日如何?”
琨阇再次开口,问出他来此的目的,询问自家妹妹的近况。
覃宛愣了一下,忽然笑道:
“应当还同我娘亲在一起。我走前两国交战,覃家食肆近日想来也歇业了。不过娘亲手里还有余钱,地窖中粮食也充足,若无旁的事,应当能渡过这些时日。”
如此,琨阇放下心来,点点头。幸好当时明智的让梨琅继续待在覃家,一来有覃家人的庇护,她不会受人所欺,二来能掩人耳目,若是一路跟着他,琨阇也怕束手束脚,若是有心人绑走梨琅借此威胁他,怕是很不好办。
“不过我也许久未见他们了。”
覃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