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挖!继续挖!”
“给我沿着这里挖!”
长菰指着脚下的土地,高声喊道。
众人原本犹疑,然而上前看到三殿下指向的位置后,也纷纷瞪大了双眼。
这下无人再敢有什么异议,按照他的指令开干!
……
三清山,议事堂中。
“长菰大军傍晚时撤退了?”
琨阇站在正中央,神情肃穆,眸中闪烁着疑色。
“是。”
负责监视对岸山谷的塞顿图拱手禀报。
“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?”
琨阇心中浮现一个不好的想法,沉沉问出来。
“禀殿下,应当是往山谷南部的方向前行。”
“整个大军都去了?”
“是。”
琨阇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,拳头捏紧,在厅堂内走来走去。
五六个老臣子见状面面相觑,不知殿下在忧心什么。
塞顿图摸着胡须,忽然猜到了什么,同样心中一沉,拱手上前:
“殿下,此事事关重大,若真被长菰那小儿得逞,怕是不利我军攻打出去。”
琨阇冷着脸,声音低哑的不像话:
“这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眼下再派人阻拦已经没有用了。”
“当务之急,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塞顿图看了琨阇一眼,突然低声道:
“殿下不是说过,那位大燕的陆公子来历非凡,连御林军都对他礼让三分,何不借助他的力量?”
琨阇想到陆修远那张脸,心中莫名生出一些火气来,冷声道:
“此人狡猾的像个狐狸,我多番试探他的意思,可是他句句不离报酬,不肯白白借兵。长菰攻打的是他大燕的领土,我就不信他还能袖手旁观不成。”
塞顿图不知殿下同那位陆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,按说殿下从前的经历他也知晓一二,他们二人在大燕应当算是认识,如今看来怎么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。
怕是同那位覃姓小娘子脱不得干系。
塞顿图毕竟混迹南蛮朝堂多年,眼光还是很毒辣的。
这么一想,心中已有几分了然。
“但是眼下情况紧急,殿下不妨再试上一试。”
塞顿图低声劝解。
琨阇暗暗叹了口气,若非必要,他是十分不想同陆修远单独交谈了,然而眼下不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