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四个伙计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:
“殿下饶命,我们知错了!”
“殿下,都是钱掌厨指使的,我们不得已才这么做的。”
“殿下,我们也舍不得丢掉覃厨**汤水啊,那鸽子汤我偷偷尝过,味道实在美妙,我们再也不敢了。”
其中一个伙计将自己一路偷吃鸽子肉的事情全盘托出。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似乎是真的后悔不已。
琨阇冷漠的脸上崩裂了一道缝,哼了一声。
既然知道美味,还敢倒掉,罪加一等。
四个伙计被人毫不留情的拖下去,执刑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操练场。
大早上安静,能听到几个人受军棍传来的哀嚎声。
琨阇看向覃宛,眼中满是歉意,朝她道:
“抱歉,是我对手下管教不严,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此事了。”
覃宛冷着脸,怎么也没法开心起来。
若是这些掌厨伙计乃至琨阇手下的兵将都厌恶她,讨厌她,她可能都不会在乎。
但是这般肆无忌惮的毁掉她的心血,践踏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美食,的确叫她心寒痛苦。
所以眼下,哪怕知道琨阇无辜,也没法对他使出好脸色:
“殿下不必对我抱歉,以后我不会再为殿下的兵将们做任何吃食了。近段时日在三清山的打扰,就当是殿下在回报先前在覃家的恩情吧。待战事平定,你我也就俩不相欠了。”
她这话说的冷淡且坚决,不像是赌气,话中的疏离让琨阇心中一寒,他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堪:
“覃宛,我……”
覃宛摇头:“殿下不必说了,我累了,让我回去歇息吧。”
琨阇见状,也不好再拦。
然而暗库内听到外面动静,差不多将发生何事了解的七七八八的百夫长冲出来,朝覃宛拱手道:
“覃娘子且留步。我乃殿下麾下刘百夫长。昨日的晚膳,那两道烟筒白菜和香芋扣肉是覃娘子所作对吗?”
覃宛转过头,十分意外的打量这位身穿军服,壮若李逵的刘百夫长。
昨日的晚膳?哦,她想起来了。因为担心长菰的军队很快在对岸集结,她生怕琨阇的大军提升内力太慢,所以抢了掌厨的活,将昨日的晚膳包圆做了。
难道这两道菜没有被丢掉,而是真的进了这些兵将肚子里?
想到这里,覃宛感到些许安慰,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