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看破心思,覃宛有点不好意思,耳根微红,却也不得不承认,轻轻点头。
果然。
葛朝云叹口气,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担忧。
覃娘子没有被打击的一蹶不振就好,若只是因为陆公子才这般茶不思饭不香,等人回来想必她也就有胃口了。
可是想到这里,她也忍不住替那位太子殿下可惜。
这位太子殿下在感情一事上虽笨拙迟钝了些,可到底心底不算坏。这几日她眼瞅着,琨阇对覃宛倒是上心的很。
可是郎有情妾无意,有个珠玉在前的陆公子,任他是谁都会被比下去的。
加之身份悬殊,琨阇毕竟是南蛮人,覃娘子要是同他在一起,难免要舍弃许多。
胡思乱想了一会,葛朝云突然笑出声,自个在替覃娘子的感情操什么心?又不是她娘亲,她自己喜欢哪个就是哪个呗,轮的到她来评判反对么?
覃宛抬眼,眸色疑惑:?
葛朝云忙摇头,喝了一大口粥下去:“无事,无事。”
哎,这南蛮厨子做的清粥就是没有覃娘子做的好喝呀。
……
第一山头,最拐角的一处厢房内。
长刀短剑,弯弓战斧,琳琅满目的堆放在屏风后面。
穿着褐色短打的男子绕过屏风,朝案前把玩着一柄精美**的男人拱手道:
“大人,少尉中了软骨散,又挨了军棍,如今在牢房中昏迷不醒。”
那男人抬眼,松弛的脸皮随着动作轻微一颤:
“他没透露出本将的身份吧?”
“回大人,少尉昏迷,只要持续给他喂下软骨散,等来日下一剂猛药,便是他身骨衰弱,抱恙而死,同大人不会有半点干系。”
来人恭恭敬敬的回道。
赫勒塔满意的给予出一分笑意,脸上的鹤皮如核桃纹路般褶皱起来:“很好。”
“不过此事不能拖太久,最好让兵将们早日知道,殿下为了个大燕女,已经处置掉好几名南蛮人。饶是他有理,也好叫这件事成为兵将们心中的一根刺。”
有些事情,急不得。只是积少成多,慢慢的,就会形成让他满意的燎原之势。
“大人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男子迟疑了一瞬,忍不住出声。
赫勒塔眼神一凛:“何事?”
见他踌躇不言,赫勒塔失了耐心:“别磨磨蹭蹭的,有事快说!”
和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