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覃宛也没出门,点了盏油灯就开始挑灯夜读。ωωw.Bǐqυgétν.net
手边有几本琨阇先前差人送来的孤本,都是从藏宝之地找到的。
不过她倒是不急着看那些《珍馐录》,《南国风物志》等,而是先对照着一本南蛮语详解仔细研究南蛮字。
毕竟她识得的南蛮语有限,若是彻底把那些南蛮语言写成的孤本啃下来,还是得精通这门外语才行。
先前琨阇也是考虑到这点,后来又送来这个,方便她对照着大燕字查阅。
不过今个才算有时间和心情来研究这些。
覃宛从未觉得她如此这般渴求学习新的知识,不知疲倦的翻了大半夜。
直到油灯逐渐暗下去,快要熄灭时,覃宛抬起头来揉揉酸涩的眼睛,打了个哈欠打算睡觉去。
刚站起身,便注意到门外有个模糊的身影,先前竟然一直没发现。
她内心一惊:“谁?”
外头的人沉默了一会,才轻声道:“是我。”
熟悉的冷冽嗓音从窗外传来,覃宛心中一跳,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昨晚二人闹的那般僵,一天下来也没碰过面。
虽然覃宛知晓徐三手和陈二的那些举动都是陆修远指使的,但她心中犹存疑虑,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
陆修远站在窗外,颀长的身影被溶溶月光映照在墙壁上,透露着清冷孤寂。
山顶夜间风大,夜露深重,寒凉的很,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,他在等她么?
覃宛心脏一缩,正要开口劝他回去休息。
陆修远久久未等到覃宛的回应,率先开口:“我先回去了,你早些休息。”
“哦。”
覃宛低低应了一句,心底涌起一股失落。
待她再次看向窗外,颀长的身影已然不见,覃宛咬唇,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,才收回视线。
陆修远直到走远了,才握紧拳头放在唇边堵住那一声猛烈的咳嗽。wap.bΙQμGètν.net
山顶的凉意远比他能承受的还要强烈,且站在覃宛窗外大半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,不知不觉全身都快冻僵了。
他透过窗户望着里面朦胧的影子,听着她小声念着不太标准的南蛮语,竟一时入了迷。
陆修远驱动体内的内力,热意在四肢百骸中肆意钻涌,才驱散那股僵冷之气。
他回头深深望了眼那排还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