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走漏半点风声。
更何况,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,对方即便追到了这里“原来如此,”沈雨燃颔首,“可公公为何要让侍卫把我带到这里,我也帮不上忙。”
“怎么会帮不上忙?”长安道,“承徽瞧瞧这里,全是些粗苯的汉子,没人能照顾殿下?”
沈雨燃心中窝着火,“不是还有你吗?”
“伺候主子当然是奴才的本分,只是如今主子重伤,许多事情都要奴才张罗,主子身边也离不得人。”
罢了。
沈雨燃只能认命。
“殿下受的都是皮外伤吗?”
“也不尽然,”提到这里,长安又担忧起来,“身上的刀剑伤多是皮肉伤,只是中了一枚骨钉,那骨钉是啐过毒的。”
有毒?
沈雨燃想起在街市上朝她飞来的三枚骨钉,的确带着绿莹莹的光芒。
“那殿下……”
“暗卫里都擅长用毒,已经替殿下拔过两回毒了。”
难怪,明明援军已到,萧明彻还是比她晚了半个多时辰到这里。
“那就是无碍了?”
长安摇了摇头:“对方是奔着殿下的性命来的,那毒厉害得很,恐怕已经侵入肌体了,方才已经取了伤处的毒血,若能找出是什么毒,就能对症下药了。”
说话间,铜壶里的水烧开了,咕噜咕噜地冒着泡。
长安重新给沈雨燃泡了茶,又给萧明彻留了一半的水放着。
他们俩把萧明彻扶着坐起来,正在给他喂水的时候,暗卫带着平素给萧明彻请脉的御医过来了。
御医仔细查验过后,说他的伤势不轻,尤其腰腹处被利刃刺伤,万幸没有伤及五脏六腑。
至于那枚有毒的骨钉,多亏暗卫处置及时,将其中的剧毒拔除了大部分,虽然还有残余,到底不至于伤及性命,只能慢慢试药拔除余毒,有个一年半载应当就能痊愈了。
听到御医的话,长安终于松了口气。
倘若主子当真伤得重了,恐怕储君之位不保。
皇帝纵然知道他是被害,也绝不会把江山传给一个病秧子。
有了御医的话,长安便吃了定心丸,有条不紊地安排起众人来。
有的去照方抓药,有的准备药膳,还有的去搜集祛毒方子。
萧明彻仍然在昏睡中,沈雨燃别的事帮不上忙,只能坐在榻边,不时地给他喂水喂药,抑或是拧了帕子帮他擦脸擦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