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厨房里熬了甲鱼汤,想着殿下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,便盛了一盅过来。”
“你熬的?”
沈雨燃眉心微跳,依旧温和婉约道:“是臣妾命厨房熬的。”
萧明彻轻哼了一声,显然觉得她心意不诚。
“尝尝。”
沈雨燃放下食盒,将汤盅取了出来。
长安适时进来,向她递上银汤匙。
沈雨燃坐到榻边,捧着汤盅,一勺勺喂着他。
萧明彻脸色难看,倒是把一盅甲鱼汤全喝了。
见时机差不多了,沈雨燃道:“今日过来拜见殿下,是有事想禀明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之前殿下说可以让我两位族弟去国子监旁听……”
是有这么回事。
萧明彻懒洋洋地点了点头:“当时孤怎么说的,还记得吗?”
三顿晚膳,一顿都还没吃呢。
“臣妾当然记得,”沈雨燃眉眼一弯,姿态极为柔顺,“这些日子殿下一直在养病,臣妾也随殿下呆在别苑那边,两位族弟碰巧遇到了傅大人,便将此事向傅大人一说……”
萧明彻原本慵懒闲适,闻言顿时错愕:“傅温书帮他们……”
这些日子他忙着养病、忙着对付那些阴沟里的臭虫,的确把这事抛在脑后了。
眼下她一开口,他想起自己的确跟傅温书提过一嘴。
沈雨燃见他脸色难堪得紧,反应这么大,心中却是稍安。
事涉沈宴和沈凌风,沈雨燃不能在此事上轻易得罪他,否则难保他会迁怒旁人。
“如此,倒不必为此等小事影响殿下静养了。”
萧明彻听着她的声音,心中愈发烦闷。
这女人在他眼前婉转笑语,摆出恭敬的姿态,分明心中为着省了那三顿饭欢喜得不得了。
这等曲意奉承的事,她倒得心应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