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雨燃放下茶杯,目光定定看着她:“亭子里只有你和我,到了这份上,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“我不是不能说,只是……”
沈雨燃早已洞悉她的想法:“今日叫你们过来之前,我就想过,你只要肯说实话,我根本不会计较。”
“你现在如此风光,娘天天都劝我跟你处好关系。”
沈雨燃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自家母女说这些体己话并不奇怪,只是你怎么会让外人知道咱们的家务事,还钻了空子?”
听到这里,沈雨澜哭着道:“你就跟沈墨好!什么事都紧着她!我是你的堂妹,可你对沈墨就是比对我好!我不像她那样会花言巧语,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巴结得上你。”
“所以?”
沈雨澜垂下头,低声道:“叶如霜,就是你们说的假叶如霜看出来我不高兴,就问我有什么心事。我就说了出来。她说我若是想在京城里谋一桩好亲事,肯定得靠你,也跟着劝我想法子讨你高兴。”
“所以她给你出了这个主意?”
“嗯,”沈雨澜咬了咬嘴唇,带着哭腔继续道,“她说你有越王宠爱,不缺金不缺银,眼下也不缺巴结讨好的人,我要扭转局面,只有另辟蹊径。她说叶府花匠有秘方养护花草,开出来的花朵格外艳丽,我去叶府瞧过,她院子里的花的确很好看,所以才拿了那些药水去别苑。”
池玉果真是心思精巧。
她先设计在白马寺与沈雨澜相遇,两人结交之后,故意捧着沈雨澜。
沈雨澜是个沉不住气的,半瓶子水晃荡得厉害,被堂堂侍郎家的姑娘一捧,定是找不着北,视人家为至交好友,把沈家那丁点子事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对方。
池玉因此有了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,让沈雨澜心甘情愿美滋滋地带着毒药进了别苑,借着浇花的由头光明正大的洒在了沈雨燃的花园里。
沈雨澜等了许久,没等到沈雨燃说话,又想起萧明彻先前说的那些,忍不住道:“堂姐,我……我会被抓进大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