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忆。”沈淮的声音低低的叫她。
“嗯?”
他没有再回应,两人站的很近,彼此沉默。
江忆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,递到他的手边,“记得吃。”
对面的人没有理课接过来,只定定的看着她。
“白天是我不该不跟你打报告就擅自过去,对不起。以后不会了。”
江忆以为是他还对白天的事耿耿于怀,内心反复斟酌还是决定先服软。她知道自己有时候执拗的可怕,但也不想跟他因为这种事纠缠。
至于他说的那些话,她早就习惯了。
沈淮只觉得心口疼,压抑内心的波动,轻轻道,“对不起。”
这三个字直击江忆的大脑,她楞了楞,隔着灰暗的灯看沈淮的眼,眼神说不出的认真。
江忆隐约觉得他不是在说今天的事。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,沈淮也只看着她,不再言语。
她摇摇头,觉得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情绪稍微受影响导致过分感性。
“沈淮,你不用道歉。”
江忆看着两人的脚尖,沈淮黑色的军靴没入黑暗里她只隐约看到发亮的鞋带。
“我先回去了,吃完早点休息。”她稍稍往后站站拉开两人的距离,轻轻的开口。
“江忆。”
“嗯?”
片刻时间已经是他第三次叫她。
“没什么。”
江忆点点头从他身边越过离开。
沈淮想到冯遥远曾经给他说过的一句话,“有时候面对一个人,什么话也说不出口,只能去叫她名字。叫一次就像是说了一句不可说,也算是一种纾解。”
他当时还笑着调侃他,“怎么跟个姑娘似的,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伤痛文学。”
伤痛文学这个词还是江忆跟他讲的。
现在他把不可说的话化作她的名字,去叫她的名字。
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