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忆在里面？”

刘唐哑着声音开口。

沈淮只“嗯”一声算作回应。

刘唐就把精致昂贵的西装直接扔在椅子上，随即背部着墙发出一声闷响，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那扇门。

两个人就这么待在一个空间里不做声。

他看出刘唐的难过，但之前多少也听陈生讲过他们之间的事，伤害刘蕾的事。这种的失去不值得同情，当然也是对他的一种警示。

所以他理解刘唐。

“别后悔。”

刘唐没头没尾哑着声音说道。

“嗯。”

是他笃定回应的声音。

男人懂男人，所以沈淮也没有多说什么，他们都互相懂得对方没说出口的话。

门铃响的时候江忆才稍稍回过神来。

“陈生挂了电话就买了最近的机票来了，我给他发的地址。”

“也好，看看她最后待过的地方也算是一个念想。”

江忆轻描淡写的回应，站起身来对着水龙头冲洗了几遍布满泪痕的脸，拿毛巾的时候留意道沈淮肩膀上湿了一大片。

沈淮一直站在门口等她。

“你的衣服。”

她指了指沈淮的肩头。

沈淮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，“没事，很快就干了。”

脑子里总隐约记得沈淮不喜欢别人的身体阻止粘在自己身上，但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知道。m.bīＱikμ.ИěΤ

门也是沈淮开的。

陈生看着也是说不出的憔悴。

“她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
声音听着像在强忍哽咽。

江忆把自己知道都讲了一遍，最后陈生用手揉了几下自己的寸板头问了一句，“他呢？痛苦吗？”

江忆楞住了不知道陈生问的是谁。

“他看着她跳下去的。”

是沈淮的声音。

她才恍悟陈生问的是刘唐，或许是想知道刘蕾死时是否心愿未了吧。

“没有听到那句话。”

当时他们在海边的时候陈生问过刘蕾，“对于感情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？”

“我想在死前听他说爱我。”

这是刘蕾后来告诉她的。刘蕾说的时候是为了鼓励她，让她勇敢抓住自己所爱，不要被世俗绊住。

但是她最后也没有实现这个心愿。

屋里尽是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