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因为它的消失而充满了活动,就像暴风雨过后空中丰富的臭氧。
塔洛斯注视着高耸的战争机器,等待着,倾听着——他的感官敏锐地等待着任何变化。
如他所预期的那样,什么也没有了。
十连长,战争哲人,马卡里昂,大概已经魂归永夜的王座了。
但塔洛斯不后悔,因为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昔日的连长做的事。
迪特里安在毁坏的控制台周围盘旋,展开他的辅助手臂捡起大块冒烟的残骸。
“不——”
机械主教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人性化的悲痛。
“这是不可接受的,简单地不可接受的,不不不——”
塔洛斯忍不住尴尬地苦笑了一下。
“结束啦。”
他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也很抱歉弄坏了你的——”
“塔洛斯!”
突然,一个声音响起,喉音洪亮,大得足以使甲板发出隆隆声。
与此同时,无菌室的门打开了,赛里昂走了进来,把一个头骨抛向空中,并在它每次掉下来前接住它。
很明显,那是他盔甲上的一个头骨,但现在铁链断了,残余部分在他的臀部嘎嘎作响。
他停下来看了看周围的情景,塔洛斯和乌萨斯站在一起,盯着无畏,迪特里安张开双臂站在
另一侧,和军团士兵一样瞪着眼睛。
“塔洛斯!”
那洪亮的通讯语言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不能移动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赛里昂笑了。
“马卡里昂连长又醒了?这难道不值得在全船范围内传话吗?”
“赛里昂,等等……”
塔洛斯低声说道,带着一种谨慎。
“赛里昂!”
无畏则吟诵道。
“你还活着,看来奇迹永远不会停止。”
“又看到您真是太好了,连长。”
赛里昂走到无畏的底盘前,抬头看着锁在装甲外壳里的棺材。
他又一次抓住了那个头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