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截击机。
马赛尔·艾伯特也是战团内部仅存的尾剑驾驶员,距离他从导师手上接过这个历经万年的老兵,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。
他已经某种意义上和它融为了一体。
它和马赛尔·艾伯特一样,有一个属于自己独特的名字——夜灵。
这个名字出自巴尔民间一段忧郁的诗句,正如它所经历的那样。
但现在,它还多了一个身份——巴尔之光中队的领机。
马赛尔·艾伯特解开锁在腿部的头盔,戴好在头上,随后顶部的座舱盖缓缓合拢。
黄色灯光开始在机库洞穴中闪烁,尖厉的警笛声加入战机引擎奏响的合唱中。
他闭上眼睛,三十年前就已经更换的右边银色义眼中,粗糙的绿色线条开始展现。
随后他睁开眼睛,绿色的投影和现实世界交织在一起,表示状态的符文在他座舱系统中闪动。
很多人都把阿斯塔特比作骑士,但在马赛尔·艾伯特看来这是一种无知,也是一种盲信。
大叛乱后的漫长时间,让人们已经遗忘的阿斯塔特的本质——他们其实是高度专业化的士兵,舞刀弄剑只是他们战争艺术的一小部分。
在过去,他们都是驾驭战争机器的大师,乘坐着各种钢铁猛兽在战场上驰骋。
但自从二次建军后,这样的场景便已是十分罕见了。
“所有飞行单位。”
他通过通讯频道呼叫。
“飞行准备完毕,倒计时,小伙子们。”
数字在视野边缘循环,外部防爆门打开,金属屏障降入地面,红光脉冲在远方的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马赛尔·艾伯特加大推力,夜灵开始升空。
停机坪的另一边,16台战争机器也依次升空,一半是闪电级战斗机,一半是狂怒级攻击机,所有的战机都是明黄色。
这是一个飞行中队的全体出动,但仅仅是数量上足够而已。
敌人数量比他们更多。
“航向,76-12-12,待命,”
>“这算是一个阴郁的晚上吗,长官?”
他的僚机向他打了个非正式的招呼,但艾伯特没有理会,虽然他隐在阴影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