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符纸也开始发挥作用了。
它一点一点的高升,最后停在两三米的高度,散下点点青光。
青光将我跟父亲都包裹在内,那里面充沛的生命力,让我的身体都跟着舒服起来。
叶翩翩额头见了汗,手术刀摆出一把又一把。
她在我父亲脖子后面嵌进入的石片周围划了一刀。
接着右手握住石片,左手拿着尖头弯刃的手术刀。
一边缓慢的摇动、抽出石片,一边用手术刀剥离里面的血肉。
最后**的石片上,带着大快的血肉。
伤口的位置,更是直接多了一个血洞出来,看上去怪吓唬人的。
很奇怪的是,居然只有一点点的血渗出来。
我的手在颤抖,我的喉结在不自觉的涌动。
“翩翩,他不会死对不对?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,他不能……”
“我说了有我在,放心。”
她冷冷的呵斥了一句,手里的工具又换成了最小号的手术刀跟镊子。
那些冰凉的,铁质的器具在伤口内搅动着,时不时夹出来一块肉丝剪掉。
我头皮发麻,也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又痒又疼。
真的搞不懂叶翩翩这样是在做什么,为什么石片都**了还不进行缝合?
这样不断的将里面的肉给清楚出来,让创口越来越大,不是在加重伤势么?
而且脖子统共就那么点地方,还要支撑脑袋,缺了那么多看着都害怕。
这个位置还比较特殊,动脉血管、食道、呼吸道都极中在一起。
随便哪个出了问题,在这荒郊野岭的都是死路一条。
可是看着叶翩翩那专注的神情,跟额头不断滴落的汗水,我不敢打扰她。
还好有头顶的符篆,一直在为父亲提供着生机,他的呼吸跟心跳倒还一直平稳。
也是因为这样,我还能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冲动,再静静地看下去。
挑拣碎肉的过程,足足持续了有两三个小时。
比她给肖存玉胖子检查伤势,跟给父亲清洗伤口处理外伤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。
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,我的身体已经在麻木、在僵硬了。
头顶上符箓开始晃动,抛洒下的青光越来越弱。
叶翩翩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叮嘱道:“抱紧了,最后关头了别出错。”
这次她用到的是弯钩银针跟羊脂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