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看着眼前的两个人。
单看男人,绅士贵公子。但看女人,俏丽大小姐。
凑在一起却每时每刻都在针尖对麦芒,恨不得来一个非死即伤。
妥妥的一对怨偶,但又绝非怨偶那么简单,像是经历了百转千回、沧海桑田的对碰交手,最终僵持到了这个地步。
她叹了口气,“陆家的东西,他不会稀罕的。”
安心的嗓音是软绵绵的,但却很冷静,突兀却不温不火的打断了他们的僵持。
“他有足够的能力,完全可以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。陆家的一切对他来说,是枷锁,是创伤,是不愿触碰的过去。他不会稀罕,更不会在意。而且,他不会留在海城。”
池末转过头,看向安心,眉梢微微上扬,“这些话,是他说的吗?”
“不是啊。”安心理所当然的道。
陆应淮那个闷骚,就算心里是这么打算的,也不可能直接说给她听。
他一惯的风格就是把所有事情直接做好了,再来跟她说。
池末悄然松了口气,“那你还说得这么笃定,吓我一跳。”
是因为爱情吗?
因为彼此相爱,有足够的安全感,对对方也有足够的了解,才能这么盲目的自信。
安心对上她的眼睛,唇上泛着淡淡的笑容,“就算他没跟我说过,我也知道,不信你可以去问她。”
池末一怔,下意识看向站在她身侧的男人。
陆应淮正低垂着眉眼,专注的看着安心,眼底蓄着淡淡的笑,那眼神光看着,不用问都知道答案了。
但是男人还是抬手将女人垂落耳边的发别回到耳后,动作自然而温柔摸了摸她的头,薄唇嫌弃一丝弧度,肯定道,“嗯,你说的对。”
池末脱口未出,“为什么?”
男人掀眸朝她看过来,薄唇的弧度变得嘲弄,嗓音也跟着凉下去了好几度,唯独眉眼藏着犀利,“我不管二十多年前的事情,到底是他迫不得已还是真就觉得我这个儿子配不上他。但我从出生开始,感受到的父爱就几乎为零。既然以前不曾给过我需要的感情,现在就别来操控我,他没有那个资格。更何况,我没打算回海城去,奶奶如果真的有这阵打算,她自然会来和我说。更何况我相信如果我说我不回去,奶奶也一定会理解。”
“为了心心,你……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?”池末抿着嘴角。
在池末看来,陆应淮说了那么多,归根结底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