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陆应淮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的就是金枝淡淡,又意味深长的那句话。
【一句话都还没问,什么都没有了解,你就那么笃定是我背后动的手脚,找人陷害她?应淮,一个外人,就值得你这么信任?】
【别把话说得太早太满,你怎么就确定,安心一定是被人陷害,而不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为了出头甘愿自轻自**?你就是有过的女人太少,对女人一点都不了解。】
洛怀远手指间捏着茶杯,淡淡的看着,一言不发。
神情间的凝重,前所未有。
除了刚刚汇报的年轻男人外,另一个助理在此时缓缓开口,“陆太太这种情况,也或许有另外一种解释。不是说现在市面上有一种**,只要拍下人的肩膀,就能让人失去意识,然后对别人言听计从么……听说那些器官买卖的团伙好像最喜欢用这种东西……”
洛怀远一眼睨了过去,满脸的嫌弃。
那人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,表情有些讪讪,“那个……我也是听说的。”
“要真有这种东西,那我岂不是能轻易控制一国元首,这些丝毫经不起逻辑推敲,且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东西,街上那些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信一信也就算了,就你这种高级知识分子也能说出这么无知愚蠢的话?”
被怼的那个,“……”
陆应淮垂着眼睫,许久后才淡漠出声,“那天在游轮上,都有哪些人接触过心心?”
“很多!”手下汇报,“那天在宴会厅里,陆太太一直和方先生坐在一起,期间来找他们谈话的人有不少。但大多都只是聊天,基本上没什么肢体接触。要说肢体接触,也就只有方先生了,且他是和陆太太一起时间最长的人。一直坐着聊天不说,后来还一起回房间休息。陆太太在进方先生房间之前,最后一个接触的人,大概就是那个送晕船药的职员了。不过她也不止给陆太太一个人送,还给船上很多晕船的客人都送了。一并送过去的那杯水也华研过了,只放了轻微催眠效果的安神药,跟其他人的一样,大概是担心客人在海上摇来晃去睡不好的缘故。”
陆应淮冷漠的视线停留在笔记本的屏幕上,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,只是声音冷漠逼仄得厉害,阴沉沉的,酿着很重的情绪,“方宇呢,他怎么说?”
“方先生说他当时喝醉了,只隐约记得是陆太太半夜自己跑去敲他的门,对于其他的事情,记忆很模糊。”
陆应淮下颌的线条逐渐变得紧绷,整个人的气息都在顷刻间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