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市上熙熙攘攘,人流相互簇拥着,哪怕是绵密的阴雨,都无法阻碍摊贩以独特的唱腔叫嚷。
突然间,人群寂静无声,他们目光充斥惧意看向某处。
两位脸色阴沉的衙役用木板抬着具麻布包裹的尸体,从巷子里走了出来,鲜血顺着木板滴落在青石砖块上。
人群窃窃私语。
“又死人了?”
“太晦气了吧。”
“这个月怕是第三回了……”
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。”
民众见此四散离开,就连各摊位都慌忙收拾东西,像是在躲避着瘟神。
两位衙役如若无人的将尸体搬运到了较为空旷的地方。
年长些的衙役身穿黑衣,身形干瘦,眼眶微微凹陷,给人一种劳疾在身的感觉。
他的袖口绣有“府许差役”,腰间拴着根两尺的水火棍。
衙役虽是身处官府,但不过是衙门内供驱使奔走的差役隶卒人,水火棍只用作护身的器物。
另外一名年纪尚轻的衙役十三四岁,穿着的黑衣略显不合身,也没有“府许差役”的字样。
此乃白役,往往在正式的衙役手下当差,数年才能得以升任。
他们放下尸体。
领头的衙役因为搬运重物忍不住咳嗽起来,几息才得以停止。
白役关切的问道:“青哥儿,没事吧?”
衙役声音沙哑低沉的回答道:“老毛病了不碍事,小武你在这看着,我去店铺里了。”
“青哥儿……”
小武显得很畏惧,他双腿都有些打颤,声音更是细若蚊蚋。
“放心,去去就回。”
名为任青的衙役拍了拍小武的肩膀,快步朝巷口走去。
他的脚步略显虚浮,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,可见内心绝不是表面上那么淡定。
任青走进巷子的深处,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,浓郁到让人反胃的程度。
破旧的书铺映入眼帘,门口还站着两个二十不到的白役,他们见到任青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“差人。”
任青向两人点了点头,然后开口说道:“想吐就吐,然后赶紧进屋收拾东西,必须尽快完成,你们总不想呆在这儿吧?”
“好的,差人……”
李锦与李恒是对亲兄弟,外表有八九分相似,他们在衙门中毫无跟脚,所以才调给了任青。
小武则是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