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台溍感觉张永的话应该还没说完,果然,张永挥退左右。
屋内又只剩下二人。
“世子,皇上起了爱才之心,这才让咱家来办这事儿。要是世子您没有才华傍身,今晚可就是夏指挥使送您回来。”
这个回来二字,张永故意说得很重,生怕朱台溍没听见。
已经收拾好心情,朱台溍也知道,安化不管怎么着都逃不过此劫。
但,还有一丝希望。
这丝希望就在自己身上。
“总管,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呵呵一笑,虽然笑声有点渗人,但朱台溍还得陪着一起笑。
“世子笑的着实有点难看,皇上说了,若是世子为朝廷效力,安化王府上下可无虞,若世子执意”
剩下的话张永也故意不说完,留着让朱台溍自己去想。
思索半晌之后,朱台溍才缓缓开口。
“皇上的可当真?”
“放肆,世子,您虽然锦衣玉食惯了,怕是不知道昭狱里边有多少刑具吧?”
被张永突然呵斥一声,朱台溍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。
自己可是世子,将来的安化王,竟然被一个太监呵斥得连气儿都不敢喘。
不过,朱台溍也是识时务的人,知道这是张永在提醒自己目前的处境。
“总管见谅,是我一时糊涂,绝不是心中肺腑之言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这话就别让御座上那位知道了。
说完,就给张永手里塞了一大块金锭。在手里颠颠,张永满意的点点头,算是这篇揭过。
虽然张永离开了,可驿馆之中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并未减少,反而还在增加。
更为严重的是,朱台溍不能出房门半步,就算想上茅房也不行。
出了驿馆,张永就上了一辆马车。
车内坐着两人。
当朝首辅杨廷和,还有一人则是李东阳。
“首辅,李大人。这就是安化世子让奴婢传的信,二位可打算如何处置?”
杨廷和面无表情的将信展开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“看来安化世子口风挺紧,居然毫无缝隙可钻。”
李东阳听他这么一说,也接过信,仔细看了一遍。
“看来皇上眼光不差,此人临危不惧不说,办事还很细心。”
张永可就有些犯难了,因为朱厚照交代的任务可是要冤枉,给朱台溍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