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在有一点上还是很理智的,想要文官集团彻底不再和皇权相争,那是不可能的。
文官集团就跟野草一样,有作为的皇帝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寒冬。
只要寒冬一过,他们的春天又会再现。
想要改变这种局面,不是两年就能办到。
除非,从根上进行一场彻彻底底的变革。
否则,文官集团仍会是‘野草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’
“朕怎能生一个耿直之人的气,好啦,天也晚啦,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。”
众人告退后,朱厚照在御案前徘徊良久。
他担心明天的早朝,若是真的放手杀人,那朝中还有几人能站着。
大明还能正常运转吗?
更让他生气的是,这帮天杀的流氓,尽然把张太后也拉下水。
让自己束手束脚的同时,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内阁身上。
原本打算让内阁与百官形成一种犄角,自己则是充当裁判,可以现在的形式看来,估计是要落空了。
一夜无话。
翌日早朝,朱厚照在三呼万岁之下来到太和殿。
今天太和殿前来早朝的人数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,就在朱厚照还在疑惑之际,杨廷和无奈地站出班列。
手里抱着好些奏章,叩首道。
“启禀皇上,这些奏章都是同僚们的辞官请求,请皇上御览。”
辞官?这是求饶?还是认输?
一本本的翻看,光是太和殿都有八人辞官,京师大大小小的辞官请求多达二三十人。
就在朱厚照还在想该不该准许这些人的辞官请求时,王鏊又站出来了。
他出来当然是给皇帝添堵。
“启禀皇上,臣有本上奏。”
说道上奏,朱厚照叹口气,问道。
“哦?是不是又要弹劾谁啊?”
随意拿起基本辞官请求,朱厚照仍向王鏊,意思就是你自己看看,有没有你要弹劾的人。
可王鏊看都没看地上的辞官请求,叩首道。
“臣要弹劾襄王殿下。”
得,看来皇帝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。
朱厚照对王鏊和费宏,是又爱又恨。
“弹劾襄王什么事儿啊?”
襄王现在就在太和殿站着,闻言,怒不可遏地质问王鏊。
“王大人,本王可有得罪你的地方?”
王鏊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