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百人中,超过一半都已经是朱厚照的人。至于千户,十四人全都已是效忠皇帝,镇抚使和指挥佥事就更不用说了。
换句话说,就算锦衣卫离开了夏助和张家兄弟,人家照样运转。
夏助和张家兄弟在锦衣卫和东厂说好听点,的确是高高在上指挥使大人,同时,他们也是光杆司令。
只要朱厚照一声令下,他们仨连个看牢门都叫不动。
来到御书房,朱厚照的朱砂玉笔在信纸上写下短短六字:即日启程归京。
“袁关,朕要你立刻出发,去金陵找到杨一清和王守仁,亲自交于他二人之手。”
袁关用力抱拳,沉声答道。
“臣定当亲自交给二位大人。”
信倒是送出了,接下来朱厚照就要继续下一步。
内阁不是想文官来求他们吗?那我就充当一次搅屎棍吧。总之,文官不能和内阁一伙。
至于让谁去,这件事当然是王鏊与费宏。
让人叫来王鏊与费宏,朱厚照将事情原委告知二人。
“朕想削藩,藩王们步步蚕食大明,百姓早已苦不堪言,可内阁偏偏不与朕同心同德。二位爱卿,朕目前能仰仗的就只有你们了。”
以前王鏊只是猜测,猜皇帝并不是真的想削藩,但今天的一席话却让他很是感动。
原来皇帝知道大明最严重的症结,既然内阁不帮皇上,咱们帮。
有了费宏和王鏊的承诺,朱厚照可以稍微松口气。
隔日早朝,内阁在太和殿打起盹儿来,文官与藩王争斗完全没吵醒他们,人家连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。
这些都在朱厚照眼中,朝王鏊使个眼色。
大步跨出班列,王鏊轻轻嗓门大声高唱,将原本吵闹的太和殿变得安静下来。
“启奏皇上,臣有本要奏。”
“哦?王卿所为何事?”
“臣得知前晚庆王殿下醉酒跌入井中溺死,臣怀疑此事或是人为,并非意外。”
这话可是今日藩王们听过唯一的一句实话,就在文官们怒目望向王鏊时,费宏又站出来了。
“皇上,臣也跟王大人一起去过案发现场。井边有拖拽痕迹,而且行凶之人或许还有残疾。”
众人又同时望向御座上的皇帝,只见朱厚照快步来到二人跟前,细细询问。
“此话怎讲?费卿又是如何看出行凶之人还有残疾?”
费宏双手一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