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朝堂之上,朱厚照也一直保持着少说话,尽量和稀泥的原则。让文官们不知道自己的要求的同时,也让藩王以为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很憋屈。
加上一个藩王的意外死亡,这把火很快就让各地进京的藩王彻底坐不住了。
夜幕降临,京师开始一天比一天冷。
有些藩王来自南方,自然受不了。一人脚下摆放着一个火盆,还弯着腰不停地在火盆上搓着双手。
“荆王,你可别这样做。皇上还没发话呢,再说了,就算要动手也轮不到咱们啊?”
周王有些害怕,刚才荆王给济济一堂的朱家人出了个主意。x33
以‘清君侧’为名,对朝中‘不法’之官发起真正的进攻。
荆王瞥视他一眼,全当刚才的话自己没听见一样。
“诸位以为如何?皇上毕竟年轻,咱们这样做算不上作乱,是‘清君侧’。皇上也会在事后感谢咱们的。”
说实话,这话还真让有些藩王很心动,谁不想成为立功之人?
但周王冷不丁地又泼下一盆冷水。
“夏儒还在京师呢,就算皇上要拔除这帮文官,应该找夏儒啊。”
荆王一听此话顿时就火冒三丈,拍案而起,指着周王的鼻子。
“你懂什么啊?夏家父子目前在朝廷可谓举足轻重,要是再让他们立下此等大功,皇上该怎么去赏?难不成封他个异姓王?”
楚王看荆王急眼儿了,赶忙出来打圆场。
“都少说两句吧,照我看啊,咱们先再等几天再说,毕竟皇上也没给咱们一个旨意什么的。别到时候咱们跟这帮酸儒斗得热火朝天时,他跑出来捡个大便宜,”
楚王的这番话才是说到大多数藩王的心坎里,毕竟前段时间的削藩可是闹得沸沸扬扬,而且安化王现在都被关在昭狱。
就在众多藩王还在为此事争执时,一个人来了。
他的到来,彻底打破藩王们的纠结。
朱台溍前脚进门,后脚就被人拉到人群中间去评理。
“台溍,你小子说说,本王刚才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?”
朱台溍莫名其妙地看着荆王,心道:我才进来,我哪儿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
“荆王叔,方才您说了些什么啊?侄儿才进屋,不知道啊。”
荆王只好将要对文官下死手的意思一一告诉他,末了还补充一句。
“你爹最近在牢里还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