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伐。
想着,他忍不住看向还在找路的傅北行,试探性问:“哎,老傅你说说哈,是不是这头胎出来的,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啊?你看看我哥,再看看你哥,他俩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不等蒋延洲话说完,就被傅北行凉凉打断。
蒋延洲一愣,也没心思去想自己刚刚想说什么来着,眨眼道:“不找了?”
傅北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。
凌晨两点半。
他将手机放回去,拿着手电筒探路:“在这样的环境下继续找,没有意义。等明天白天再说吧,蒋延洲不会对安安做什么的。”
这栋楼就跟鬼打墙似的,犹如在山城旅游一般,绕了大一圈回到原地。
傅北行和蒋延洲虽然不至于在同一层楼到处绕圈圈,可这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,也是够浪费时间的。
所以傅北行做出这个决定,也不无道理。
人在蒋延洲那里是百分百安全,反正那个蓝发碧眼的混血鬼佬已经送去医院,他们现在在这里认不清路地找人,的确没有意义的。
“行叭,那你记得路不?”
蒋延洲拍了拍身上的灰,无辜地朝着傅北行看过去。
傅北行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,“你不记得?”
他说着,手里捏着的手电筒还朝蒋延洲方向扫过去。
漆黑的背景下,在手电筒灯光的聚集下忽然显露傅北行那张脸,吓得蒋延洲险些没有站稳。
幸好旁边就是楼梯栏杆,他反应极快地抓住,不至于直接从台阶上滚下去。
“老傅,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?”
蒋延洲攥着铁锈斑斑的楼梯栏杆手还有点发抖,听着铁锈刷刷掉下去的声音更是腿软得不行,有些站不起来的趋势。
无奈,他只能求救地看向傅北行。
“老傅,你过来扶我一下子呗?”
“……”
傅北行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将手电筒拿去照地上的路,“你脑子没事吧?我还没有说你能找到来的路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这事儿,你倒是自己先跪下了?”
蒋延洲化身嘤嘤怪,“那还不是怪你,要不是你忽然吓我,哪儿有那么多事情?”
见傅北行不过来,他只好摸索着栏杆凑到男人跟前,狠狠地把傅北行的胳膊攥住。
想到他刚刚碰过铁锈,满手渣渣的手拉住自己的衣袖,傅北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