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轻缓的嗓音透过喧闹的人群传进傅北行耳中。
瞬间,周围一切的嘈杂都仿佛消失了一般。
傅北行怔怔地看着跟前的姑娘,耳畔只剩下心跳声起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眼中只剩下姜予安一人。
哪怕周围人声嘈杂,来来往往将他碰撞,他也好像一无所知,只单单护着面前的姑娘。
自那场大火发生以来,傅北行身边的所有人都好似担心他的安危。
傅老爷子怕他死了,傅家没有可以任他拿捏的继承人;傅夫人怕他死了,大抵是有那么一点点爱子心情的。x33
只是所有人在担心他会不会死去的时候,压根没有人问过他一声,他疼不疼。
无论是在被大火撩烧后,又或者是在手术时蜕皮换骨时。
他们庆幸他活着,又警惕他还活着。
唯有面前这位。
明明多年不见,甚至忘记前尘一切,却在不经意触碰到他身上丑陋的伤疤时,询问了一声……他疼吗?
姜予安被傅北行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。
周围人多,她亦生出许些不好意思。
于是拉着傅北行往旁边空地又走了两步,轻咳了一声把人拉回神:“那个……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?我们在这里站着,好像有点挡路哎。”
至于方才她不经意间说的话,姜予安只想在打马虎眼中糊弄过去。
傅北行垂眼,看了一眼被姜予安牵着的手,滚了滚喉咙:“……好。”
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方才的事情。
夜幕彻底降临。
老城区的这条街道也随着务工的人员回来彻底热闹起来。
姜予安饥肠辘辘,很快就把那点小插曲给抛之脑后。
“傅老板有什么想吃的吗?快看看。”
挤入人群里面之后,她便兴奋起来,一双漂亮的黑眸到处搜寻着自己想吃的食物。
傅北行也是头一次来这样的街道——上次被蒋延洲带来的不算。
毕竟那次白日里的早餐摊和夜里的小吃街是不同的,而且吃什么都是蒋延洲一个人决定,轮不到他来选择。
眼下被姜予安这样一询问,他还真犯了难。
他视线高,扫视了一圈落在一家他觉得还不错的小推车面前,“那个怎么样?”
姜予安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,是一家买瘦肉汤的。
老板的动作很利索,刮片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