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素柔呼吸骤停,手忙脚乱把电话挂掉,“没...没谁。就老家的那些亲戚,又找我借钱。”
陈素柔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。
温宜信了。
八岁以前,她跟母亲在老家生活。
日子不苦,但是过得很拮据。
普通又平凡。
老家穷亲戚一堆,每年都有各种理由找陈素柔借钱。
自从来了北市,温宜就让陈素柔赶紧把老家的亲戚断干净。
陈素柔嘴上答应,暗地里没少给那些亲戚塞钱。
“这回又是谁?”温宜问。
“你小舅妈要钱,想送他儿子出国读书。”
“你给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陈素柔笑了笑,“你刚才不也听见了,我都给拒了。”
温宜,“帮急不帮穷。每次他们缺钱了都找你要,真是把你快当成提款机了!”
陈素柔挽住她,“怎么跟吃枪药了一样?裴厌呢?”
“...洗手间”
“别操心**事儿了。”陈素柔凑近温宜,“你生日过完没几天,就该跟裴厌订婚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陈素柔叹了口气,语重心长,“季家老爷子的话你刚才也听见了。温氏现在的生意虽然不小,可还是入不了那些人的眼。”
“他们骨子里都透着傲慢劲儿,瞧不起你爸这种白手起家的。”
“我知道...”
“咱们母女俩想要真的翻身,还是得靠你嫁给裴厌。”
温宜微微颔首。
陈素柔轻轻拍着她的手叮嘱,“妈是觉得...订婚前,你得赶紧把人给抓牢喽。”m.bīQikμ.ИěΤ
...
季晟羡一觉睡醒,枕边已经空荡荡了。
只有空气里弥漫的甜腥味,还有背上密麻的抓痕,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。
他撸了把头发,手臂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。
目光在房间环顾了一圈儿。
昨晚被他撕坏的粉色小裙子,还有高跟鞋统统消失不见。
要不是身上被她烙下清楚的痕迹,季晟羡还真觉得耳边娇气的嘤嘤是场梦。
说他活差的人是她。
哭得发颤的人也是她。
季晟羡没忍住,扯动了唇角。
他抬起脖子活动了三两下,视线定格在床头柜上一沓子的红色钞票。
钞票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