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很强烈的冲动,想撕碎她脖子上的吻痕。
温幼梨从进来到现在,自始至终没看过裴厌一眼。
也正是这样的做法,才让裴厌从一开始的不安,到现在死死克制的愤怒。
季晟羡往前走了一步,挡住裴厌灼热的目光,“喜欢么?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怎么不喜欢?我觉得很好看。”
温幼梨对着镜子笑了笑,说了句让裴厌心肝寒颤的话。
“不好看的东西,即便它不属于我,我也珍视喜欢,因为那是我的。好看的东西,即便我再喜欢,但被人抢走以后,属于别人了,我也会慢慢不喜欢的...”
季晟羡,“不喜欢就不要了。多看看,总会找到自己喜欢又合适,而且只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温幼梨低低“嗯”了声,牵着季晟羡的尾指又回到换衣间脱裙子。
再出来,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温宜身边,上下挑剔看看,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温幼梨拉着季晟羡走了。
温宜僵硬站在原地。
销售跟她说话,她根本听不见。
她满脑子都是温幼梨刚才离开时看她的眼神,给她的笑容。
讽刺,鄙夷。筆趣庫
那高高在上的眼神,让她堆砌了十几年的骄傲荡然无存。
就好像在说...温宜,奢侈品的高定穿在你身上,你也一样是个小偷。
父亲是偷的,未婚夫是偷的,荣华富贵也是偷的。
而她温幼梨,就凭着那张脸蛋,什么都不需要做,就可以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,心甘情愿奉献一切。
野鸡的女儿,也永远是野鸡...
为什么?
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是出身高贵的名媛,为什么她不能从出生时就高人一等!
温幼梨,你很喜欢炫耀你那张脸蛋么?
好。
刮了它,让我看看你还能用什么勾引男人。
...
吃完晚饭,季晟羡送温幼梨回家。
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高档小区周边夜晚没什么人。
季晟羡把车停在马路边,“东西挺多,我帮你送上去?”
温幼梨摇头,“不用,能拎的住。”
“很沉的。”
“季晟羡。”
她突然喊了声他名字。
季晟羡毛孔扩张,血管一根根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