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来愈早,立后大典也快到了。
温幼梨抱着乌云在殿外荡秋千,估摸算了下日子,也就还剩下三天。
自那日佛堂事后,檀迟西就没再来过雀云朝歌殿,福临也被他唤了回去,两人就这样僵着。
乌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温幼梨怀里,喵叫着跟她闲聊,“也是奇了怪,我以为那日后檀迟西的黑化值会上涨。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,他接下来的黑化值都不会有涨动。”
“您还真是有信心。”
温幼梨赤脚踩在地上,小腿懒散晃着,“不是我有信心,而是他的心先乱了。”
“可他的黑化值也没减少啊?”
“他都忍不住张嘴舔了,你还指望他黑化值涨到哪里去?”
那日去灵安寺,她就是有意让檀迟西知道的。
她先算准了柳氏会撮合她跟霍雍,故意离开为他们二人留出空间。
接着又算准檀迟西见她迟迟不回宫,会在宫门外等她的马车。
当檀迟西瞧见霍雍从她马车上下来时,那一刻的嫉妒与醋意会掀翻他的所有理智。
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,得到了些温柔就只想紧紧握牢,不给任何人**觊觎的机会。
她算准了他会疯。
而她要的,就是逼他发疯。
有些东西付出的感情越多,割舍时就越舍不得。
她在佛堂里哭的那般凶,又颤的那样厉害,她不信檀迟西心如止水、无动于衷。
这么久,他不来雀云朝歌殿便是最好的证明。
他在躲她。
这反应这比掉黑化值划算多了。
温幼梨挠挠乌云的下巴,眯着眼睛笑了起来。
温元夕跨进雀云朝歌殿,入眼便是这样一幕...
少女一身熏紫菱鲛纱,赤足点地悠闲晃着秋千,膝间还趴着一只黑色狸奴。
她时而晃着腿,时而用指尖逗弄着膝盖上的猫儿,整个人慵懒惬意,好不自在。
有时荡了高些,风吹开层层菱纱,细软的小腿跟一截玉藕般,白嫩的让人想覆掌亵玩。
“长公主,陛下来了。”绿腰回禀着,又扬了扬手中盘子里的东西,“凤仙花汁也捣好了,公主可要现在染蔻丹?”
温幼梨停下秋千,抱着乌云缓慢站起来,“元夕。”
少年安静无声。
“温元夕!”她声音沉了沉。
温元夕眼皮猛颤回过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