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轻细着问,“疼么?”
那声音跟猫崽子哼哼一样,又怕被他听见,又怕他听不见。
明明是关心的话,但透着一股子小别扭。
檀迟西愣了两秒,转过脑袋抬头看她。
少女问完话就耷拉着头,一直躲着他的眼神。
她娇滴滴哼了声,别过脑袋,“本宫不是在关心你,本宫就是觉得...”
檀迟西的一颗心被她未说完的话吊在了嗓子眼儿。
他紧紧盯着她快要埋进胸口的小脸,也看到湿漉漉的泪珠子顺着她脸颊落下来。
再度开口,小姑娘嗓音带着沙哑,语气闷闷的。
“本宫就是觉得...你定是疼死了。”
檀迟西看着她下巴尖儿挂着的泪珠子,不由自主伸出手想去帮她擦拭掉。
他还是见不得她哭。
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,忽然胳膊收回来,人从凳子上噌的一声站起来,衣带潦草一系就跨步出了偏殿大门。
一套动作似躲似逃,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。
绿腰跟白鹭担心自家主子,忙是进殿看看情况。
“殿下,掌印大人他...”
“把心放在肚子里。”温幼梨自顾在桌边坐下,两手端起本是为檀迟西准备的鲜汤馄饨,凑上唇抿了一口汤汁,“今夜过后,掌印便再也舍不得伤着本宫了。”
绿腰和白鹭听的云飘雾绕,温幼梨却气定神闲将那碗鲜汤馄饨吃了干净。
叮咚:檀迟西黑化值减30点。
...
龙涎殿内,烛火彻亮通明。
温元夕坐在上首,王渊神色紧张站在阶下。
“右相不必担忧,拱卫司受右相**皆是精兵良将,想来那细作逃不出这皇城。”
王渊嗯了声,随后便意识到小皇帝好似话中有话,自己刚才答话的态度又有些不妥。
“臣受先帝所托辅佐陛下。陛下当时年幼,拱卫司那群莽汉又各个桀骜,臣也只是暂帮陛下管教一二,待陛下重整朝纲时,臣定二话不说还权给陛下。”
王渊自认这一套说辞天衣无缝,不会引起小皇帝的猜疑。
他神色坦然与上首的少年对视,竟然看到对方眼底掠过一霎戏谑。
王渊敛眉端详,少年眉眼之中的玩弄与讥嘲早已不见踪影,还是唯唯诺诺的一副模样。
难道是他瞧错了?
胸口砰砰打鼓,可王渊根本没细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