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他垂着眉眼,喃喃自语,“她不愿见我...阿姐不要元夕了...”
“陛下您这是何苦啊?只要您想,这全天下千姿百态的姑娘都是您的,您何必——”
“住口!”
刘喜对上少年那双阴戾暴虐眸子,浑身的凉意直逼天灵盖。
“奴才该死,是奴才说错话了!”
“刘喜,朕只要她。”
刘喜叹了口气,“若陛下执意,奴才倒是觉得昨夜右相的建议堪为上策。”
温元夕眯起眼,嗓音幽幽如蛇吐信,“你要朕把阿姐送去北塞和亲?”
“奴才哪儿敢!”刘喜打了个冷颤,稳住心神才敢继续往下说,“北塞四皇子面见陛下,共商两国边境贸易。算算到京的日子,已不足半月了。”
“北塞这回来啊,据说也是有意和亲,想求娶长公主殿下。”
温元夕,“他若敢提,朕便让他有来无回。”
“陛下倾慕长公主,虽说您二位不是血亲,可如今身份摆在这儿,若是强取豪夺...大臣们不依,百姓们更会不饶。”
“倒不如依着右相的意思先让公主和亲,待出了皇城一路北上,行至荒无人烟的地方,动手把那北塞使团挥斩马下,在祸水东引嫁祸给南疆...”
“把话说完。”
刘喜“诶”了一声,继而又道,“只要长公主假死过一回没了身份,陛下再想把人锁在身边,岂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朕听说北镇抚司有个硬手腕,上任的时候不久,办事儿倒是利索。”
“陛下说的可是霍雍?”
“姓霍?”温元夕思忖道,“可是为国捐躯的霍老将军的孙子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霍家世代忠军良将,这差事就交由他吧。”
刘喜眉开眼笑颔了首,接着又问,“内务府的那位,陛下准备如何处置?”
“王渊昨夜也是自乱阵脚,趁着朕还没怀疑到他的头上,先一口咬死了檀迟西。”温元夕笑了一声,“那老东西是当真以为朕不知道,他想借朕的手帮他把檀迟西给除掉。”
“那内务府搜到的文书?”
“通敌叛国的文书究竟是谁的,朕暂且还没个定论,不如打了马虎眼放任他二人狗咬狗。”
“奴才明白了,那奴才隔日就把人给放出来?”
“在等等。”
“陛下还要等些什么?”
刘喜云里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