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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乡亲们受的都不是致命伤。
三郎是个冲动的,他受的伤也不轻,从左肩到左前胸被强盗的大刀划了长长一道口子,等他收拾完那些强盗,前胸和衣衫都被血给染红了,温兴家见后差点吓晕过去。
“没事,就是皮外伤,上点药就好。”三郎疼得都冒冷汗了,还强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M.
“什么上药就好?”温暖没好气道:“伤口这么大,得缝针!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三郎脑子里闪过温暖冷着张脸,拿针钱在他皮肤上穿针引线的画面,头皮顿时一阵发麻。
温兴家将他按住:“暖暖,你觉得该缝针就缝,我摁着这臭小子!”
温兴家是又气又心疼,真不知道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大郎二郎那样沉稳懂事,不让他们当父母的担心?
“这里缝针不方便。”温暖抬头对廖勇道:“勇叔,麻烦您找人拉几辆板车过来,将伤势比较重的乡亲都送到我家去。”
温暖把药交给廖勇,让他找人给受轻伤的乡亲上药,她则先带着三郎先回了家。
为了给三郎一个教训,温暖在给他缝针的时候故意不给他局部麻醉。
她听爹说了,本来三哥不用受这罪的,就是因为他太冲动了,手里没拿家伙就冲去跟强盗拼命,没被强盗的马给踏死已经是命大了。
她还以为他在“聚轩斋”几个月,性子早就磨得差不多了,哪知他一遇到大事还是这么不用脑子!
三郎刚开始还能忍,忍到最后趴在扶着他的父亲肩上,紧咬着自己手臂才没喊出声,就是疼得额角青筋都突起。
韦氏看到儿子身上那道又长又狰狞的伤口哭了起来:“平日没少叮嘱你遇事不要冲动,不要冲动,你就是不听!你要是有个好歹,还让不让我和你爹活?”
温兴家也心疼得不行,将自己的手伸到儿子跟前:“把手拿开,咬我的手。”
“好了!”温暖收了针线,对自己二伯二伯母叮嘱道:“伤口不能碰水,这几天先让三哥在床上躺着不要下地,免得将伤口撕裂。”
温暖又给其他几位伤口较大较深的乡亲缝合了伤口,对其家人交待了养伤期间需要注意的事项,这才得以歇下。
白沐阳从头到尾都站在旁边看着温暖缝合伤口,这才知道当初自己腹部的伤口怎么会在转眼间就愈合了,原来是用针线缝合的。
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皮肉也能当成衣服般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