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被子,那黑沉沉的药水直接陷入地毯,脾气也上头。
瞬间爆发,口不择言:“你就是个狐媚子,真是给脸不要的**人”
鹤弯弯眼尾微微上扬,手指撑着眼角,语气颇为冷:“滚远点,别让狐媚子污了你的眼。”
这一刻,江舟意穿着一袭黑衣推开了门,湿润的发尖掩藏着眼角,那眼神带着一丝晦涩。
“怎么了?”他语气有些淡,像是杀戮后的平静与沉思。
阿姨跟找到了救星一样跑到江舟意跟前,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她下意识地后退,也没多想,开始吧啦吧啦地控诉。
“少爷,我只是想让太太喝药,可是太太不喝还摔坏了杯子,还骂我,我好歹也在江家也做了十几年保姆了,没想到啊!”
江舟意抬眸看着床上的小姑娘抱着膀子,似乎眼睛很疼,他收回视线,声音淡淡地对阿姨说道。
“十几年,够了,不用来了。”
“少爷,你怎么能这么说,我这个糟老太婆也差不多是看着您长大的啊!”老女人一听到江舟意的话,差点气得快晕厥过去。
“是不是这个狐媚子指使您的,少爷,您怎么能这么糊涂!”
江舟意眼神霎时冷了下来,可是不一会儿眼神又开始泛着笑意,“你不希望我赶你出去吧?”
那种更像是笑面虎。
女人悻悻然离开。
鹤弯弯这才目光定格在江舟意的身上,嘴唇嚅嗫:“你是想锁着我?”
“疯子。”
鹤弯弯又吐出两个字,完全不给男人反驳的机会,眼神冷漠地别开眼,不去看他。
江舟意歪着头轻笑,笑得有点假:“和我一直待在一起不好吗?”
“你为什么非要出去,还是说非要去寻找那莫须有的杀人凶手,找到了,对您到底有什么好处?”
他眼神灼灼,没靠近鹤弯弯,旁人看来定是觉得男人眼神稚嫩又脆弱,像是失去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鹤弯弯偏着头,不想回答他的话。
少年哭笑不得,他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将衣服丢弃到篮子里。
站在浴室里的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暴虐嗜血,与外表完全不符合,谁能想象得到如此清冷面容下的灵魂如此肮脏,那双手里沾染了无数人的血液。
他们都是罪有应得。
他刮了下胡子,走出了洗漱室,走到床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