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怨自艾,厌恶自己的一切,逐渐在狭窄的暗室出现了保护人格————霸道强势,不讲情面,将一切视为蝼蚁。
一束光线照在他的脚边,朦胧的视线中好似有小姑娘在光中追逐蝴蝶,他才留恋地抬起头,嘴唇微微勾起。
“我只有弯弯一个妻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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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浑浑噩噩地苏醒,隐约之间看到了一旁守着的老婆婆,可她昨晚听到的一声声呼唤是少爷。
“闺女啊,你醒了啊?!”老婆婆赶紧端起旁边热乎的米粥。
鹤弯弯想要驱散梦魇里一切不好的情绪,她甩了甩头,直到有点好转才看向老婆婆。
“婆婆,少爷——少爷是不是来过?!”
老婆婆尴尬着笑意,摇了摇头,“少爷没有来,少爷快要娶妻了,老夫人给少爷说了一门好亲事。”
鹤弯弯眼中的光亮瞬间被冷水湮没,“是我多想了,婆婆是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吗?”
老婆婆僵硬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还是先喝点粥吧。”
“可是我感觉我已经喝过米粥…………”少女低声喃喃道,潜意识告诉她。
她喝过米粥了,是唇齿相依,是亲自传递,是温柔地擦拭着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“我喝过的,是少爷……婆婆,少爷来过对吗,他来过,来过的……”
她抓住老婆婆的手,焦急地询问着。
老婆婆拿起一旁的披风搭在少女的肩膀上,“闺女啊,有些事情忘了吧,不然对你和少爷都不好……”
“我都看不了你们吃苦。”
“我们这些下等的婢女是永远上不了位的,乖闺女,断了对少爷的念想吧——”
说完,老婆婆眼神哀怜地落在鹤弯弯的身上,随即离开这里,目光不敢多停留。
她心疼,可是心疼有什么用。
少女披着披风跨出门槛,一阵冷风吹在她的脖颈上,刺得她肌肤起鸡皮疙瘩,嘴唇直冒冷气,她收了收披风。
冷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,将她整个人衬托出病弱美人一般,她在冷风中孑然一身。
孤苦无依。
“哟,这不是逼走邱叔的**人吗,怎么还好意思待在这里?!”梅梅的嗓音刻薄又尖锐,半眯着眼盯着她。
“梅梅姐,你是说邱叔叔被我逼走了,这怎么回事,为什么我毫不知情?!”
少女听闻声音的方向,快速地转过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