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怒吼声格外的暴烈。
齐濯打开门,映入眼帘的便是齐父那张暴怒的脸颊,暴虐猩红的眸子和他揍继母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他微微抬起羽睫,露出那双平静如霜的瞳仁。
齐父愣了半秒,随即又凶道:“给我跪下!”
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盯着齐父,“我没犯错,为什么要跪?!”
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极限的挑战,齐父一脚勾踢在少年的膝后,他的嗓音充斥着恶心的嫌弃:“你自己做了什么事,还需要我来提点你?”
“你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就算了,还对一个橡胶娃娃上了心,你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?!玩这些东西,娘不娘?!”
少年被猝不及防的力道压住了膝盖,沉重的降落在质地木板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头顶的灯光盖住发丝,顺势掩盖了他眸色里的晦涩和沉闷的诡异。
他轻笑一声,“原来是那个小**人啊——”
声音虽懒洋洋又低沉,可一字不落地到了齐父的耳朵里。
齐父皱了下眉,眼里的齐濯像极了誓不罢休的毒蛇正朝着他吐着蛇信子。
“我以前和你讲过,他是你的弟弟!你再叫他**人,我弄死你!”齐父气得眉梢上起,不满地看着半跪着的少年。
以前齐澜最为惹人厌,以至于齐濯总喜欢叫他**人。
齐澜也找到发泄的口,总拿这个事儿找齐父说道,然后齐父就会来教训齐濯。
“你说,我和齐澜谁会先死?”齐濯骨子里是桀骜不驯的阴郁和病态,他抬起眸对着齐父轻笑,像极了一只得逞的狐狸,“但是我死之前,一定会弄死你们两个的。”
齐父听到他的话,妄图扇巴掌的手蓦然停顿,眼神惶恐地凝视着少年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!”
齐濯慢慢地起身,与齐父对视,“父亲不是最喜欢听墙角了吗,现在连我的话都听不清楚了吗?!”
“我希望父亲不要插手我的事。”
“这样,你我都好。”
齐父被步步紧逼的气势压得说不出一句话,嗓子疼,他沉闷地转过身离开。
看着齐父离开,齐濯慢悠悠地回到房间,亲昵地**着缝补好的娃娃,此刻的娃娃在眼前比刚刚更为灵动了。
他**着娃娃的轮廓,“没人会打扰我们了。”
那一晚,少年做了旖旎的梦,是曾经从未遇到过的,而且真实的皮肤触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