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直竖,更别提佟儿这个被恐吓的人。
她顿时筛糠般颤抖起来:“你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我与你无冤无仇……”
“不要对我说这样无意义的话。”
李清懿冷笑一声:“我的耐心有限,我问一句你答一句,若有半句虚言,不管你做没做过坏事,都要先吃点苦头了。”
佟儿脊背发凉,惊惧的几乎要闭过气去,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女这么可怕!
李清懿眼里有一抹笑,她上辈子跟在秦增身边,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吗?
刑讯逼供这种事,是得了东厂真传的!
就连这把梳子,也是从秦增那里借来的。
她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先说你在崔家的身份。”
佟儿张了张口,想重复自己刚才的回答,可看看那把梳子和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女,不由泄了气,眼泪瞬间流了满脸。
她咬牙说道:“我是崔家庶子崔长信的贴身婢女。”
李清懿看着她似有委屈不甘的神色,继续问道:“你与崔长信是否十分亲近?”
佟儿一听这话,便知道对方早就有所猜测。
她痛苦的闭了闭眼,自嘲的笑了一声,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。就如同闸门一旦打开,洪水便会汹涌而出,不再有克制的必要。
她**眼泪,咬牙说说:“我十岁进府便到崔长信身边服侍,整整九年。在这期间,我们有了感情,但我在府中见惯了妻妾之间的腌臜,并不想给人做小,便一直没有答应他。直到有一次他病的重了些,病中,他百般央求,说不想留下遗憾,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是我……我一心软,就与他有了夫妻之实……”
破旧的窗棂透过几缕光束,投射在佟儿不断落下的眼泪上,那些晶莹剔透如宝石的水珠,被她哀凄痛悔的神色削弱,变得晦暗无比。
“从那时候起,我便一心一意的只为了他好,什么事情都要先想着他。可我却始终因为他还未娶正妻而得不到名分。但他从未对身边其他的丫头有过非分的举动,我便也安心等着,直到有一天……”
“你发现他所说的不过是骗你的?”
“是!”佟儿的声音突然尖利了起来:“他是骗我的!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,只喜欢得不到的东西!”
姜顺等人听了这话不由尴尬,佟儿却无暇注意他们的神色。
她恨恨道:“我万万没有想到,与我一起时温柔体贴的崔长信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!他竟然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