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公子原本只是得了小小风寒,却在良贵人随母亲探望之后,突然病重,继而痴傻,药石罔效。潘府得知后,便欲退亲。没多久,良贵人就选秀入宫。于是,于夫人心下生疑,觉得良贵人是为了攀附荣华,又不愿背负骂名,这才暗害于公子,想要毁掉这门亲事。”
说到这里,李清懿似乎知道有人有话要说,所以顿了顿。
果然,良贵人的母亲谭氏咬牙道:“王氏,你我两府相交多年,你儿重病,我们也很心痛,然而,这又如何能怪到我们头上。凭你一时怀疑,就要平白污了我们多年的交情吗?”
于夫人看她一眼,却只是说:“还是等李大姑娘说完,自有定论。”
谭氏的一拳如同轻飘飘落在棉花上,顿时哑了口。
李清懿看了二人一眼,继续说道:“当日,跟随在良贵人身边的婢女是玲珑与一个名唤红豆的丫头。红豆曾帮忙煎药,所以于夫人留下药渣着人查看,却无发现。但于夫人不甘心,上门找潘府讨要说法,这才得知红豆投井已经死了。”
李清懿半个字都没有提皇上,一切都是以良贵人的角度一一说明的。
德清大长公主很满意她的很乖觉。
又兴许,是因为此事能让皇上明白良贵人与他心中的如瑛相差甚远,只是个贪图荣华而谋害未婚夫婿的女人。
这一点无疑能极大的缓和皇上的怒意,因而,德清大长公主十分配合的轻嗤一声:“倒是巧的很。”
“的确很巧。可于夫人虽然更加疑心,却苦于没有证据。又挂心于公子的病症,此事便搁置下来。”
李清懿见玉梳眼中满是泪水,不由轻叹一声,展开手中的纸张:“于公子的病症一直没有好转,直到有一天,于夫人收到一封信和一张药方。”
因为方才李清懿已经拿着那封信作为证据给众人看过,所以崔淳见到药方立刻想通此中关节,发问道:“这药方难不成就是玉梳送去的?”
“正是,玉梳毕竟在良贵人身边许久,知道红豆的嫂嫂略懂药理,便明察暗访,终于查明了于公子痴傻的原因。”
李清懿看向玉梳,说道:“玉梳,我所言可有不实之处?”
玉梳含泪摇头,神色间无比哀戚:“你说的没错,我与于夫人一样,疑心是潘月容为了选秀入宫而谋害了于公子。于是,我连哄带吓,从红豆的嫂嫂口中套出了实情。原来,红豆自己不懂药理,全都是问了她这个长嫂讨的主意……”
“我便威胁她的嫂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