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眼里没有几个坏人,对她的“老实本分”不置可否,问道:“金玲银铃的家人在府里是什么差使?”
容陵郡主以为她怀疑她们,便细说道:“金玲的老娘是大厨房的管事娘子,她老子在外院给我们老爷伺候马。银铃的爹娘身体不怎么好,去年我就放了他们出府,她兄嫂倒还在府上,哥哥专门给我们旸儿当车夫,嫂嫂在针线房管事。”
李清懿听了她的话,心道果然。
无论是大厨房的管事,还是针线房的管事,都是能捞得着油水的。
但凡是这种差使,没有点心眼是保不住的。
本分不本分且不说,断然不可能是什么“老实人”。
还有她们的男人,一个给永平侯伺候马,一个给府里作天作地的小侯爷当车夫,哪个也不是好做的差事。没有几分本事,能做好?
“这么说,只有蓝心在这府里是孤身一人。”
容陵郡主微怔,“她虽是一人,但我也并未亏待她。”
李清懿摇头,“我说的并非是这个。”
她解释道:“金玲银铃都是家生子,家人在府上也都有个好差事,绿桃的母亲钟妈妈是小侯爷的乳娘,必定也是极受信赖重用的。只有蓝心无人帮衬,唯一的仰仗就是姨母您,您也说过,她从未出错,因为她不敢出错。她人缘好,也未必是因为她好脾气,也有可能是她不敢得罪任何人。表面上,她在郡主面前得力十分风光,兴许背地里她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”
容陵郡主闻言又开始变得茫然,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事。
李清懿想说人心就是如此复杂,但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,她问:“绿桃的母亲钟妈妈过世,姨母觉得蓝心会怎么想?”
容陵郡主迟疑道:“她会觉得绿桃变得和她一样了?”x33
“不错,蓝心可能会因为绿桃变得和她一样,心里好受些。然而,没多久,姨母就说要收绿桃为义女,还有为她挑选一门好亲事,姨母觉得,大起大落之下,蓝心又会怎么想?”
容陵郡主脸色变了变,“失望,不甘,甚至痛恨……”
“是啊,兴许在无人的角落,蓝心会大哭一场,甚至辱骂老天,或是一些咱们猜不到的发泄方式。如果这个时候,有人见到了这一幕……”
“可是,这不过是一点小事,就算是被人知道也不会怎么样,不至于受人威胁吧?”
“姨母这么想,是没有承受过舆论的压力。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,尤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