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妾手段不得了,前院爷们儿的书房,平日有哪个能进得?她就偏偏进得!听说二老爷答应了,生了儿子就是平妻,要上族谱呢!”
“平妻?”那婆子想了想,“也不是不可能,二房情况特殊,若是真能给二房延续香火,这功劳可大着呢……可怜二夫人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……”
“要是我,儿子没了,爷的心也不在了,这么憋屈这有什么指望?不如寻着机会痛痛快快报了仇。”
“瞧你这话,说的容易,她一个妇道人家,这仇怎么报?”
“妇道人家怎么了,这深宅大院里的阴私手段多了去了,咱们还见得少了?又不用明面里抄刀子,怎么就不成了。这仇要真想报,还能没有办法?”
“这倒也是,再怎么说,二太太也是林家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,二老爷这事儿说轻了是想再要儿子,说重了就是宠妾灭妻!就这一条,传出去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!如若不然,等小妾生了子,说不得又是个有手段的,使出些许伎俩,往二太太身上泼了脏水,到时候撺掇二老爷休妻,二太太也就到头喽……”
“你这话说的透亮,可惜二太太是个**,这段日子自己闷在院子里哼哼唧唧,有什么用,二老爷还能拿心软不成?”
“唉,可不是,这人傻哪,再大的福气也没了,还真是怪不到别人。”
两个婆子说着话往远走了,赵氏站在阴影里,瑟瑟发抖,晃了几下,一把扶住旁边的树干才勉强站住。
她心里比身上更冷,又呆呆的垂头站了一会,忽然握紧拳头,大步回了院子。
进了屋回身关上门,靠在紧闭的房门上闭眼深吸了口气,王妈妈赶紧迎过来,见赵氏脸色极差,忙倒了热茶,“太太,我正想去找您呢,可把我急坏了。”
赵氏面色枯槁,眼底发青,已经有一段日子吃不下睡不好了,她挥开茶杯,“我是个**。”
王妈妈吓了一跳,“太太怎么这么说?”
“如今到了这个地步,我却还妄想着,他能给儿子报仇……我不是**是什么?”
王妈妈心里一酸,“到了这个时候,二老爷指不上,太太要自己好好保重,才能寻着机会报仇雪恨。”
“你看,你们都是明白人,只有我……还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
赵氏先是自嘲笑了笑,忽然转头看着王妈妈唤了一声,眼中不自觉露出几分阴狠:“我定要报了此仇!”
农历二月初一,已是冬末春初的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