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喜乐响亮极了!
花檐子刚刚抬起,长荣就带着人,拖着装着利市钱的大筐忙紧跟上前,路上还有遮道障车的,都得拿银子开道!
到了镇北王府,李清懿过了拦门、撒了谷豆、入中门坐好虚帐,秦增升高座再被李清懿的长辈请下,花烛前引,入房接新妇至正堂成礼。
先是到了宗祠拜老祖宗,随后又要拜父母。
镇北王妃善解人意,或者说有自知之明,并未强求秦增将她当成母亲拜,安排一对新人对着空椅子掰了父母,随后重又牵入新房,夫妻对拜、就床、撒帐、合髻、再饮了交杯酒,杯盏一仰一合大吉大利。
至此,李清懿一天的礼仪已毕,累得够呛,秦增却还要去应酬济济一堂宾客。
李清懿见他要出去,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袖角,秦增脚步顿住,伸手在李清懿的手背上按了按,低声道:“放心。”
秦增出去,李清懿心中的喜意缓缓退去,人仿佛回到了前世洞房花烛夜那日。
记忆如潮用来,许多先前想不起来的细节都浮现在脑海中,冲的她不得不闭上眼睛。
当时穆家因为谋逆罪被诛九族,萧家和镇北王被污蔑的事,是秦增在东厂地牢中,从穆贵妃口中问出来的。她们成婚时,萧家和镇北王府还没有平反,因此秦增最先宣而告知的,是他并非宦官的实情,继而被皇上赐封新亭侯,迎娶她为侯夫人。
成亲当日,她从秦府发嫁,入皇上新赐的府邸新亭侯府成婚。
秦府是秦增的大本营,被人安插线人的可能不大,她的死因还是要在新亭侯府找。
但那时穆家上下都被关在大牢之中,魏家早在穆家之前就支离破碎,而镇北王府的人因为秦增的刻意隐瞒,并不知道他的身份……x33
等等!
李清懿倏地睁开了眼睛。
先前菘蓝所说的话再她耳畔重又响起。
“姑娘说,她们先前当真不知道秦大人就是镇北王嫡子?您不是说过,秦大人与他的母亲样貌相像,公孙老夫人没见过大人长成的模样,镇北王妃总见过吧?她好歹是继室,难道就没好奇过正室长什么模样?没看到过她的画像?没认出秦大人吗?”
李清懿的目光变得幽微。
她总觉得镇北王妃是个聪明人,不至于那般目光短浅,为了一个世子之位暗害秦增,根本就是得不偿失。
又或者,是受公孙老夫人逼迫指使?
那也不太说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