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他素来大方。
况且若想笼络人,得到对方的忠诚,光靠空口白话可不成,该放血就得放血。
没有金钱作为支撑,平白无故的,凭什么让对方忠心不二?
当然,金钱只是初期笼络人的工具罢了,还得是日久见人心。
往后孙寿是否会死心塌地,首先取决于他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人,再就是陆沉值不值得他的忠心了。
忠心这种东西,在高门大户中,尤为重要。
尤其是管家这等职位,如果欺上瞒下,中饱私囊倒是小事,就怕将整个府邸都管的人心散漫,到时还不知会出什么样的大乱子。
不过陆沉自衬还是看人颇准的,孙寿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,否则焉会被京兆衙门派来看管这座被抄没的府邸。
而且他不仅仅只是老实本分,亦精明强干,最重要的是细心,不怕苦累。
不过是奉命看管这座府邸,却是将府邸的情况捉摸的滚瓜烂熟,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,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人来接手时,向他问起府中的情况,他不会被一问三不知。
这把年纪,却有这等劲头,着实不易。
有他做管家,陆沉自衬,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孙寿也无愧陆沉的信任,说道:“老朽觉得,应当先立即请个账房,将这些银子入账,但凡有什么花销,也好有账目可寻。”
陆沉打算做甩手掌柜了,给孙寿开这么高的薪俸,就是不想事无巨细的操心,当即点头道:“府中需要什么,你先自己拿主
意,等完事一块报给我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孙寿躬身道。
陆沉寻思片刻,说道:“两日后我就要和夫人搬过来了,到时得在府中办乔迁宴。账房什么的,倒是先不急,一定或买或请个好点的厨子回来。”
孙寿说道:“家主放心,这件事老朽待会儿就去办。”
“嗯。”
孙寿随即紧锣密鼓的张罗去了。
陆沉也不打算立刻离去,带着鸢鸢在诺大的府邸中逛了起来。
行到上回未至的湖泊旁,陆沉拉着鸢鸢的小手走进观光亭中。
望着被微风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,他抱紧怀里的小妮子,微笑道:“往后,这就是咱俩的家了。”
从定远侯府离开到现在,还不到一个月,体会了世态炎凉,尝遍了辛酸苦辣,而转眼之间,竟即将就要搬进这个比侯府还要大的前国公府,鸢鸢只觉得宛如大梦一场,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