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江城郊区,一处废弃的工厂。
高大的厂房被半人多高的野草包围,只在大门处开辟了一条通道。
厂房里头,原来的车间办公室点着两根蜡烛,黄毛、花胳膊、瘦子三人在微弱的烛光下打牌。
瘦子:“五六七八九。”
花胳膊:“顺一手。九十勾圈凯!”
黄毛:“**!十勾圈凯尖!”
花胳膊:“四个五,炸死你个龟孙!”
黄毛:“四个九,反炸!”
花胳膊:“王炸!双飞!走了!哇哈哈!上钱上钱!”
瘦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炸来炸去,一下子丢了三个炸,还包括一个王炸,一下子翻了十六倍!
他掏出一百六十块钱,对着黄毛骂骂咧咧的,“槽,老子跟你一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”
黄毛不干了,嘟囔道:“人家地主有王炸我有什么办法?!”
瘦子一巴掌呼黄毛后脑勺上,“你个**不长眼睛还是不长脑子?!胖子出2咱俩都要不上,一对王肯定在他手里啊!你乱炸个几把毛。你忍住不炸,咱们不少输一半?!”
黄毛想了想确实如此,只是碍于面子不肯承认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他恼羞成怒,把牌一扔:“不打了不打了,输了一晚上打个鸡毛!”
花胳膊:“你去拿吃剩的米饭喂喂那个妞。别**给饿死了,还指望从她身上多榨点钱出来呢。”
黄毛他们怕她逃跑,一天没给吃东西。
黄毛站起来,“我去就我去!”
他端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,朝隔壁房间走去。
李秀娥披散着头发,两手被麻绳反绑着,嘴上贴着胶布,蜷缩在昏暗的角落里。
她迷迷糊糊听见越走越近的脚步声,突然从噩梦中惊醒,身体筛糠一样抖起来,两只眼睛瞪得滚圆,嘴里发出“呜呜呜”的声音。
黄毛点燃一根蜡烛,在窗台的一块砖头上滴了几滴蜡油,把蜡烛坐好,然后端着茶缸子,狞笑着走过去。
他薅住李秀娥的头发,露出那脏兮兮的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瓜子脸。
“饿不饿呀美女?”
李秀娥愣了片刻,随即连连点头。从凌晨就被这帮瘪三抓回来,中间就喝了几口水,肚子早就空了。
“想不想吃东西?”
李秀娥又重重点头。
黄毛把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