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军摸摸弟弟额头,忧心忡忡的对赵丽云说,“还是去卫生室看看去吧,别把人烧坏了!”
赵丽云也觉得烧得有点厉害,而且喊十句应一句的,也有点不正常,就点点头说,“你刚才经过看见没?咱村卫生室今天开门不?”
建军说,“管他开不开门,不开门我去叫李二叔,人都去了,瞧个病还不给瞧?”
孙建国头疼得厉害,艰难的爬起来穿好衣服,坐上建军的车去了卫生室。
村上的卫生室有平时就一个坐诊大夫,杨二海,也就是杨四海的二哥,翠翠的二伯。
杨二海先天小儿麻痹症,跟人学了两年中医,正好赶上村卫生室成立,跑去参加了镇上诊所的培训,就成了村里卫生室的大夫。
孙建国娘仨到卫生室的时候,他果然不在。
建军跑到杨四海家里,把孙建国发烧的事一说,杨二海不情不愿的离开了酒桌。
翠翠听说孙建国生病了,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跟了过去。
到了卫生室,看见孙建国蔫了吧唧的,脸色白得像纸,翠翠也顾不上杨二海跟赵丽云咋看她了,一**坐在孙建国身边,伸手探了探他额头。
她吓了一跳,“呀!建国哥额头好烫,估计烧得厉害!”
赵丽云翻了个白眼,没理翠翠,对杨二海说,“他二伯,先拿拿水银体温计给建国量量,看看多少度了。”
杨二海就拿水银体温计给孙建国量了量,等时间到了掏出来一看,“嚯,三十九度六!得打针!”
孙建国从小就怕打针,尤其是打青霉素,得做皮试,疼得要死。
杨二海配好两瓶葡萄糖注射液,颤颤巍巍的给孙建国扎上针,嘱咐赵丽云和孙建军打完一瓶自己换,就跑回去继续喝酒了。
孙建国别的不怕,就怕这个赤脚医生给他开错药。
他让翠翠把单子拿过来看了看,见是上头写的是青霉素之类的药,才放了心。
治不死人就行。
建军见孙建国打上针以后脸色好多了,也就放下心,没几分钟就回家去了。
赵丽云也跟他一起回去,她要给孙建国拿来水杯。
卫生室就剩下翠翠跟孙建国两个。
翠翠这才有机会问他,“咋搞得?夜里冻着了?”
孙建国躺在卫生室的钢丝床上,一床脏兮兮的被子盖在胸口,生无可恋的说,“估计出了恁多汗,受凉了。”
翠翠拿手绢给他擦了擦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