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自哪里来,便回哪里去!
柳氏这话虽没说出口,但字字句句都透出这个意思。
温太太此时看向柳并舟,并没有出声。
她肩头被柳氏以雨伞戳过的地方隐隐作疼,但她已经顾不上与柳氏斗气,她脑海里还回忆着先前柳并舟挥了和召鹤的那一幕,只觉得神乎其神,不可思议。
再一细想当初温景随欲拜师,那时她还有些怀疑柳并舟大儒身份,心中比较顾焕之与柳并舟身份——一个当朝丞相,国丈之尊;一個南昭儒生,且在神都并不是很有名。
如果不是后来知道柳并舟师承张饶之,她还有些不大同意。
也正是因为温太太心中有轻视,所以对温景随与姚守宁之间的事也看得并不那么重,几次说话、做事,算是彻底得罪了柳氏。
直到她今日亲眼目睹柳并舟展示实力,温太太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。
她转头往温景随看了过去。
儿子当日本该拜师,但最后因故没成。
现如今两家闹成这样,她隐隐觉得先前柳并舟有拒绝儿子的意思,心中忐忑不安,很怕坏了儿子前程。
想到这里,温太太越发害怕。
与温景随的前程相比,不要说丢了面子,纵然丢了性命,她也是甘愿的。
“柳先生——”她忽略了柳氏的送客之语,十分不安的道:
“上次我们本来说好要行拜师之礼,只是当时来得匆匆,未能准备礼物,不如我们今日早些定下时日——”
柳氏有些讶然的看她,几乎要被温太太的厚脸皮气笑。
可她目光看过去,就见温太太脸色苍白。
两个女人面对面的站着,柳氏身形高大结实,几乎将温太太的视线全部挡住。
为了看到柳并舟,她越过柳氏身体,几乎半个身体淋在了雨中。
雨水将她脸上的脂粉冲花,使她的脸看上去十分的狼狈。
柳氏愣了一愣,接着心里的厌恶散去,化为怜悯。
两人年岁相当,都有儿有女,她自然知道温太太这般焦急所为何事。
她的目光落到了温景随的身上,暗暗的叹了口气,将欲说出口的讽刺咽回了肚中,不再出声。
柳氏此时不阻拦,也不帮忙,全看父亲自己的意思。
温景随脸色苍白,去拉自己的母亲:
“娘——”
“景随,快,你给先生叩头——”温太太反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