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些事没机会干。
内战就是这样,往往一战就能定乾坤,因为只要形势稍微明朗,双方的人员投降起来、阻碍没那么大。
秦亮深吸了一口气,定神看着北方,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坚定。然而或许是阴云小雨天气的缘故、光线不佳,他的眼睛仍然隐约显得有点阴郁。
他站了一会,转身向村子里走。至少眼前这几天,大军在此地不会遇到什么事,算时间毌丘俭的人马最多还在幽冀交界的地方活动。
秦亮刚回到居住的茅屋,便有将士带着常山郡的使者来了。
使者带着一只木匣子,双手呈上来。秦亮坐在一条胡绳床上,长史傅嘏站着、便过去接过了木匣。傅嘏向后侧微微侧目,伸手打开了木匣,他的眼神顿时一变!
>傅嘏把木匣放低、展示给秦亮看。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头颅,脸上还撒着惨白的粉末、仿若给死人抹粉画妆过一般,不过应该只是石灰粉。
“谁的头颅?”秦亮问道。
使者道:“回禀卫将军,此人乃毌丘成,毌丘俭之侄。”
秦亮听到这里,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,下意识里感觉到了一丝欣喜,脸上也露出了笑容、“呵”地笑了一声。显得拥挤的破屋里,大伙也笑了起来,并且开始交谈,很快气氛就热闹了不少。
傅嘏从木匣里拿出了一份帛书,放下木匣,把帛书递给了秦亮。
果然是毌丘俭的劝降书、还盖了印。毌丘俭那络腮胡大汉,长期领兵,但是字写得还挺好,而且语句文辞也不错,之乎者也读起来十分通畅。
秦亮道:“甄将军礼重,汝回去之后替我感谢将军。将军行果决,明大义,叫人深感敬佩。”
信使拜别,秦亮又亲口叫人给他安排食宿,并提供路上所需之物。
没一会,程喜、杜预也来到了茅屋里,程喜上前察看,确认道:“真是毌丘成!”
程喜长期在蓟县,与毌丘俭住在同一座城,应该与毌丘家的人有来往,经他确认、应该没错了。程喜感慨道:“上个月我还见过他,没想到再相见时,他已在匣中。”
傅嘏的声音道:“谋逆大罪,死有余辜。”
程喜道:“毌丘俭派出侄子去常山郡,态度诚恳。甄郡守却直接给杀了,让其身首异处、置于匣中,毌丘俭恐怕会恼羞成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