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秦亮揖拜,轻声解释道:“妾想来拜访王夫人,听说弟要来卫将军府,方与弟同行。”
“我叫侍女带引羊夫人去内宅。”秦亮道。
他正要叫人安排,却见走廊上有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了。秦亮观望了一眼,正是陈安。
陈安与羊祜不熟,应该认识辛敞,但他显然不是与羊祜辛敞一起来的。
秦亮见状,便转头吩咐王康、朱登,“卿等请叔子、泰雍到前厅入座,我迎了中书令陈季乐就来。”
于是几个人先上了石阶,秦亮在下面等一会。
羊徽瑜正待要走,秦亮便随口说了一句:“羊夫人想来卫将军府见面,不一定非得挑时机,平时也可以来。”
人道是女人的心情如天气,变化莫测。几天前的宴会上见到羊徽瑜,记得她说话还挺温柔的,不料此时又变得有点冷了,“妾以前就说过,妾的身份是有夫之妇,秦将军似乎没当回事。”
秦亮不动声色道:“杜元凯(杜预)马上就任卫将军长史,辛泰雍(辛敞)也会来卫将军府做军谋掾,加上羊叔子今日前来、应该也要答应出任从事中郎。羊家交好的几个家族,陆续在转变立场,羊夫人与司马师的夫妇关系还能一直维持下去吗?”
羊徽瑜无言以对,显然秦亮说的话有道理。她看了秦亮一眼,神情也在微妙地来回变化着,好像很纠结的样子。
秦亮寻思,虽然司马家是自己的敌人,但眼前这个古典气质的端庄美妇、原本应该是能追谥皇后名分的人。客观上秦亮确实影响了她的命运。
不过事到如今,即便秦亮什么也不做,羊徽瑜的身份、也不可能再达到原本的高度了。
秦亮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有些事是大势所迫,羊夫人怪我也没用。但以后我不会伤害夫人,反而希望夫人能过得稍微好一些,有我能效劳的地方,夫人也不用客气。”
好不容易让羊祜加入卫将军府,秦亮就算看在羊祜的面子上、也不可能再对羊徽瑜怎么样。
至于她是司马师之妻这件事,秦亮也懒得在意了。毕竟现在司马家已经败亡,可以说是树倒猢狲散。
羊徽瑜的目光在秦亮脸上拂过,心情好像仍然很复杂,又多了几分困惑。
这时陈安已经走出廊芜,朝台阶这边过来。羊徽瑜回头看了一眼,轻轻屈膝道:“妾去拜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