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走到席位上入席,周围的文武都笑着称“儒虎”。这时王凌一声令下:“上菜,上酒!”
今天的人很多,且有许多武将,场面甚是热闹。酒过三巡之后,大家就放开了,有人开始拿鼓来击打,也有人端着酒杯跳了起来。
不断有乐器加入,先奏《盘鼓舞》,后弹《西凉乐》,一些胡须八叉的壮汉开始手挽着手跳起了胡舞。人们见跳舞的人动作滑稽粗俗,纷纷“哈哈”大笑。
随着酒越喝越多,气氛也吵闹热烈到了极致。
不管是对死者的悲伤,还是对升官发财的欲|望,抑或也有从可怕的战场上劫后余生的庆幸,人们都在这里尽情地释放着情绪。
如此狂躁的气氛,让秦亮感觉到了某种扭曲病态的狂欢。
秦亮也喝了不少葡萄酒,这酒的甜度挺高,酒精度却不是很低。秦亮的酒量其实比较差,这副身体的肝的解酒能力好像不太行,喝酒上头上脸,两杯下肚就会脸红。
>有人说喝酒脸红的人超能喝,但从生理的角度看,似乎是错误的说法。脸红就是分解酒精的效率不高,很容易醉。
不过有人劝酒,盛情难却,秦亮不得不喝多了。
在喝醉之前,他已有点精神恍惚。不知怎地他偶然又想起、刚进门说的那些话,虽然只是逢场作戏的客套话,但秦亮觉得自
己也没胡说。
不管他一个佐官在战役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,朝廷论功还是会首先算到主官头上的。
正如秦亮所言,下属能把事做得好、有主官知人善用的功劳,不管怎么算,王凌、孙礼都是拿最大的功。当然,只要大魏还承认官员对朝廷的贡献,秦亮也必能得到封赏。
此役之后,王凌可能还会在淮南、毕竟他在淮南已经深耕多年。孙礼则多半是在淮南呆不住了。
扬州刺史,在各地刺史里都不算好差事。就像秦亮刚到寿春的想法一样,这地方池小王八多,扬州刺史不是当地的老大。不如冀州刺史吕昭那些人,加的是镇北将军号,在当地说一不二。
所以朝廷要真心给孙礼封赏,最实在的做法、是把孙礼调离扬州。
但是魏国就那么几个州,算得上出镇一方的封疆大吏更少,一个萝卜一个坑,坑还只有有数的几个。孙礼需要等空缺。
然而孙礼立了大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