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烧了半截了。
柏尘渊披着一件外袍打**门,房中的石楠花味道几乎能将人冲个趔趄。
“弄些热水来。”
柏福打眼一扫,啧,公子露出的胸膛和胳膊上有不少牙印,还有抓痕,还带着血丝。
柏福急忙收回眼神,招呼着人去抬热水了。
柏尘渊将外袍上的腰带随手一系,在小厮抬热水进来之前,将床幔拉的严严实实,然后将躺在床上的人露在外面的手臂收过去,将人抱在怀中,半点都没有让人瞧见。
“公子,还需要人伺候吗?”
“不必,都出去吧。”
柏福带着人出去了,将门紧紧关上。
柏尘渊抱着人进入浴桶,沈岁晚入水的时候,被热水一激,轻微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泛上来,沈岁晚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。
柏尘渊轻声哄了两句,拿着布巾给沈岁晚擦拭着。
时间太紧了,居然在他们新婚前恢复记忆,所以他难免有些失控了,刚才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他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当初那个孤身一人,踟躇多年的柏尘渊。
“抱歉,明明知道你身子还没有大好。”
柏尘渊看着沈岁晚红肿的眼睛,竟然这么委屈吗?
柏尘渊将人擦洗干净,中途沈岁晚醒来了片刻,只是身体上的疲惫让她的头脑不够清醒,被柏尘渊抱在怀中哄了几句就又沉沉睡过去了。
沈岁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,她是被饿醒的,身体上的疲累却丝毫没有消除。
沈岁晚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,却发现床幔外就坐着一个人。
只看了一眼,沈岁晚就踹过去了,可是人还没踹到,沈岁晚大腿那里的酸疼就让她忍不住眼底泛泪了。ωωw.Bǐqυgétν.net
柏尘渊掀开床幔,就看到了沈岁晚姿势有些奇怪的流着眼泪。
“昨日疼的厉害,还是不要动的好。”柏尘渊话一出口,一个枕头就直接扇到了柏大人的脸上。
“柏尘渊,你果然不是个东西。”
眼前的人鲜活灵动,柏尘渊只是看着,就甘愿任打任骂了。
“嗯,昨日不是说了吗?我是禽兽。”柏尘渊将这话说的理所当然。
可是看着沈岁晚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,跪坐在床边“我错了,夫人。”
柏尘渊拿着衣服过来,竟是山茶花一般的红色。
“怎么还是红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