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知多久,束阳被折腾得直接瘫倒在地。
钟震岩绕过她,拿起淋浴喷头,拨到冷水档,朝自己头上疯狂喷洒。
直到浑身淋透,他才罢手。
重新将花洒拨到温水档,开始给浴缸里放热水。
放了差不多半缸水后,钟震岩便伸出手,边试水温边继续放水。
直到温度达到他的要求,才将花洒重新关闭。
他起身,来到束阳身边。
盯着她看了两三秒,伸手替她拭去眼角噙着的泪后,便将其抱起,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。
束阳好像灵魂脱壳一般,全程一动不动,任凭男人帮她打泡沫、冲洗,并一点点擦干。
男人从外间找来一件干净的浴袍,披在她身上后,直接将她打横抱起,放到卧室那张大床上,又帮她盖好被子。
看了会儿还在发呆中的束阳,钟震岩轻叹口气,消失在卧室门口,顺手将门带上。
霎时,那道门隔绝了外面一切嘈杂声。
屋内没开灯,束阳沉寂在一片黑暗中。
没一会儿,缓过神来的她,以为钟震岩已离开,自嘲地轻笑出声。
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,别有一番寂寥感。
她忍着刚刚被掐出的疼痛,慢慢爬起身。
正准备光脚下地时,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响。
窸窣中,卧室门又重新被打开。
与屋外的明亮光束随之而至的,是男人挺拔的身姿。
背光而立的他,身上宛如披上一圈金箔,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旷世美感。
这一刻,竟显得如此夺目而耀眼。
束阳动作一滞,愣了神。
眸光流转,钟震岩将视线落到床上,恰好与束阳四目相对。
并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哀怨,这让男人很是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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