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给我好生的卖把子力气,今儿个天黑之前必须把这几船货全都卸下来,还得运到杏儿姑**库房里头去。”工头儿趾高气昂的吆喝着:“这是今年的最后一趟货了,一定要全始全终才行。要是干的好了,杏儿姑娘有赏。若是哪个偷奸耍滑……不消杏儿姑娘恼火,明年就不用吃这碗饭了,都明白了没有?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在工头儿的吆喝声中,几十个苦力乱哄哄的排起了长龙,一个挨一个走上船去,背对着那些货物弯下了腰。旁边的两名壮汉则抬起货物,放在苦力们的脊背上。
货物刚一挨上脊梁,立刻就被压弯了腰。
今天的这些货可真是沉重,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的样子,即便是最舰长的苦力,也被沉重的货物压的双腿打晃,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挨的把货物卸下来,慢慢的装到了车上。
对于这些在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力而言,装卸沉重的货物本就是他们的日常工作,早已经习惯了长年累月的艰苦劳作。但今天的货物着实有点不大好“下手”:多是些沉重的“坨坨”,而且全都是那种上大下小的圆柱形,握又无法握,抓又抓不住,只能用脊背硬生生的扛起,压的根本就直不起腰来。
仅仅只是搬运了十来个来回,有些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,只能蹲坐在一旁大口的喘着气,旁边的工头儿可不管这些个,仍然嫌弃大家装卸的速度太慢,不停的催促着:“这才搬了几趟货就不行了?装的什么怂?到底还能干不能干?要是实在干不了就滚蛋,三条腿的**无处觅,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,谁要是不肯卖力气就换愿意卖力气的人上来。一个坨坨三文钱的运费哩,有的是人抢着干哩,老子可不养白拿钱的闲人……”
被工头儿骂了几句之后,苦力们只能继续扛起那沉重的“坨坨”,拼命的咬着牙,一点一点的搬运着……
这些个圆柱形的“坨坨”全都用粗麻布包裹着,外面还缀了几条草绳,也不知是什么物件,竟然这么沉重!
“杏儿姑娘,这样的粗糖总计有四十二料,分别装在三条船上。”完全就是因为长时间行走于波涛之上的缘故,以前那个细皮嫩肉的展红英早已改变了模样,她的肌肤黝黑而又粗糙,长长的头发用一方黑色的麻布很随意的包裹起来,还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式长裤——在这个时代,女子都是穿裙的,象展红英这样穿着长裤的实在少见。
“红英姑娘,你们的这些糖好是好……”杏儿随手捏起一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