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,是你吗?”
我一边朝房间走,一边问。
但这时候,大哥的叮嘱浮现在脑海,他可是特意说了,不要我进房间的。
我猜测,这屋里可能污秽不堪。
毕竟家里有病人,大哥又整天在外忙工作,不可能照顾的那么周全细密。
开还是不开?
这是个问题。
我又问了句,里面总算传来声音。
是一个女人虚弱的声音。
“我很好,没事的。”
说话语调很慢,很虚弱,但也是很温柔。
我松口气:“那行,如果有事你喊我,我是住你楼上的小李,大哥让我帮忙买了菜回来,就在鞋柜上。”
“好的,谢谢。”
我转过头准备走,突然发现门口有一双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。
这栋老楼本身楼道光线就暗,那个**我的家伙,身体躲在墙后,只露出一双眼睛看。
我吓一跳,一个箭步冲过去,趁其来不及跑开,啪一把抓住他手腕。
咱现在吃药,分不清人鬼,但通过触觉还是分得清的。
人温热,鬼冰冷,而且依据其死亡经历还有不同的其他感觉。
不过我可以肯定,现在抓着的,是个人。
我狠狠一拉,把他从墙后拉出来。
他拼命挣扎,可力气没我大,站在我跟前还扭扭捏捏,嘿嘿地笑。
原来是个**。
这**整条复兴路的人都认识,他家就住在隔壁楼,是本地人,今年大概20来岁,比我矮一头,却有我两个宽。
据说小时候生病发高烧,烧成**,爹妈离婚另组家庭生孩子,谁也不管他,这娃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过日子。
虽说是个傻孙子,爷爷奶奶却当作宝,给养的白白胖胖,没事就在街上傻乐呵。
大家都在担心,两老过世了他该咋办,但人家自家人都不担心。
他爷爷经常摇着蒲扇,笑眯眯地说:“这都是命,该活死不了,该死活不成。”
老头儿倒是通透。
大家都笑他不负责任,也变**了。
可我却时常想,愁也一天,苦也一天,何必自找烦恼呢?我支持那老爷子的做法,乐乐呵呵,活到哪算哪,尽力就行。
我松口气,抹掉额头的冷汗:“傻宝,你在这干嘛?”
傻宝说:“看,看……”